十,容十摆手道,“别劝,若废话,跟你也翻脸。”乔安对麦穗使个眼色,麦穗会意点头。
进了院中,乔安与容十自去书房说话,麦穗扶着飞卿进了屋中,二人靠在榻上闲话,麦穗问起如何不与公婆一起居住,飞卿叹口气,说起当日之事。
容夫人得知飞卿昔日身份大闹一场,容十与飞卿搬到乔府的小院,过几日容夫人含笑而来,央求飞卿搬回去,容十不肯,架不住飞卿解劝,容夫人答应再不提起旧事,二人又搬了回去。
本相安无事,月余后,容大公子携妻来到昌都探望父母,见到弟媳妇含泪唤一声飞卿,容大奶奶在一旁阴沉了脸,“你就是飞卿?不是死了吗?”
容大奶奶与夫君也算得上恩爱,刚成亲时总觉夫妻间少些什么,知道婆母好哄,一番试探后容夫人告知飞卿之事,并根据推测言之凿凿,说飞卿已死。容大奶奶聪慧,心想,一个已死之人,犯不着与她相争,夫君爱惦记就惦记着。
偶见容大公子感怀往事,放下心中芥蒂温言劝慰,妻子善解人意,容大公子十分欣慰,对她敞开心扉,说是因两家交好,常能见面,他自小喜爱飞卿,心中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妻子,定亲后再不能见,却从不曾忘怀,后来她家中遭变,寻来求助,竟被母亲解了婚约赶走,他当时远赴京中求学,得知后一切晚矣。
几年过去,容大公子提起飞卿次数渐少,容大奶奶心中了然,任千般深情,也耐不住时光消磨。
容十成亲之时,因容大公子远在南部一州府为通判,不及赶回,只捎回贺礼,是以并不知这弟媳何等样人。
此次一见,容大奶奶醋海翻腾,逼问到容夫人面前,容夫人招架不住,除去杀死恭王一事,将飞卿身份实言相告。容大奶奶在接风宴上,笑盈盈对飞卿道,“听到飞卿的旧事,我心中叹服,勾栏烟花之地,竟也有奇女子。”
飞卿怔住,容大奶奶看向自家夫君,听到你心心念念的女子曾入风尘,滋味如何呀?容大公子颤声道,“看来飞卿受了不少苦,都是我之过错。”容大奶奶瞧出他的怜惜,脸色一变冷声道,“我们家是官人之家,竟让这样的人进门做正妻,小叔子再喜欢,纳为姬妾就是……”
她是翰林之女,以入容家为下嫁,心中看待夫家,一直居高临下,不过为显知书识礼,才佯装客气,成亲后相距遥远见面又少,无人知道她的底细,今日因心中妒恨,口无遮拦起来,料想也无人敢对她怎样。
岂料话音未落,容知县已起身拂袖而去,容十坐在她对面,冷冷看着她,脚下一踹,桌子朝她倾倒过来,饭啊菜啊汤啊酒水啊,洒了满身满脸,她连声尖叫,容大公子忙过来搀扶,容十指着她道,“打那儿来的,就滚回那儿去,立刻。”
说完拽了飞卿头也不回走了,容大奶奶气得好一通闹,县衙中沸反盈天,容知县忍无可忍,对大儿子下了逐客令,第二日夫妻二人南归,一路上容大奶奶都在纠缠,问夫君是否对自家弟媳旧情难忘,容大公子默然不语。
南归后容大奶奶醒过神来,觉得闹得太过,少不得软语哄劝自家夫君,慢慢好了些,可夫妻之间又回到了新婚时候,似乎隔着些什么,总也越不过去。
容十与飞卿又住了乔家小院,容夫人气闷了数日,心想都是大儿媳惹出来的,与我有何相干,忍着不去理会他们,过了数日听说飞卿有了身孕,忙过去探望,又央求飞卿回去,飞卿摇头,“上次我劝着容十回去,他跟我大发雷霆,以后我做不了主了。”
容夫人知道容十不会轻易服软,一气之下找到主事府面见王怀宁,状告容十不孝,王怀宁一脸诚恳道,“本官知道了,定会斥责于他,不过夫人啊,常言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和万事兴,退一步海阔天空,一家人嘛,要互谅互让才是,母亲状告儿子,告到上锋面前,夫人就不怕毁了儿子前程?”
容夫人忙说道,“不是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