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似乎被嫩瓜子挠了一下,感觉怪怪的,就听麦穗说道,“往左走就是。”压低声音对牛二道,“找怀宁哥去。”
牛二用力一点头逃一般跑了,乔安拔马往左,不一会儿来到白水村村口,村口大石上坐着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瞧见马车站了起来,手中拎着食盒一副翘首企盼的样子,随着马车行近,温柔唤一声麦穗,笑说道:“赶路累了吧?清粥肉包子,还有几样小菜,麦穗最爱吃的,下来吃些再回家去。”
乔安直了双眼,谁啊这是?拦在半路送吃的?身后麦穗掀开车帘笑道,“原来是怀宁哥。”乔安眉头皱了眉头,那怀宁没瞧见他一般,“麦穗,下来吧。”见麦穗摇头,怀宁十分失落,“麦穗啊,成亲前你带着麦清去田里拣麦子,每次回来我都带着吃的等在这儿,怎么一成亲就见外了?”
乔安双眉拧在一起,也不下马,也忘了假作温和,硬梆梆说道,“是亲哥吗?”这一句话惹了祸了,这怀宁往马前一站,“不是亲哥胜似亲哥啊,我和麦穗打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牛二总欺负我,都是麦穗为我出头,将那牛二摁在地上,拳打脚踢一通狠揍,牛二哭爹喊娘就逃回家去了,现在想起来都解气……”
乔安回头瞧一眼麦穗的细腰,心想够野蛮的啊,耳朵边那怀宁接着絮叨,“麦穗没有兄长,我怕她受欺负,为了护着她,早早考取了秀才,我们村中就我一个……”乔安听到“秀才”二字,额角就跳了跳,成亲前一日给县学的教谕送请帖,老夫子将他带到正堂中圣人像前,让他跪下好一通数落,“乔安啊,你都要成亲的人了,更应该刻苦读书,乔安啊,你都十八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你不嫌丢人,为师丢人啊,按理说你都没资格进县学,可乔老爷每年都为县学捐银两,又有你三姐夫的脸面,乔安啊……”
乔安仰头望天好不头疼,那怀宁絮絮叨叨,直从小时候说到如今,鸡毛蒜皮芝麻绿豆竟都记得清楚,一桩桩一件件,说一会儿还要低头喝口水,乔安恨不能一鞭子抽下去,就听麦穗喊道,“夫君,这是我们娘家的风俗,这些话一定要听的。”
乔安皱眉忍着,王怀宁足唠叨了半个时辰方闭了嘴,乔安以为完事了,谁想他一转头凄切切瞧着麦穗,“麦穗啊,你成亲后,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白日里借酒浇愁,整宵整宵睡不着觉,学堂也好些日子没去了,生不如死啊,麦穗,你嫁到那高门大户,有没有受欺负?公婆有没有苛待你?下人们有没有怠慢你?几个大姑姐有没有刁难你?尤其是,”说着话看一眼乔安,“夫君有没有冷待你?”
乔安忍无可忍跳下马来,往怀宁面前一站,皮笑肉不笑道,“我说,这位兄台……”他比怀宁高出半个头去,又贵公子气势逼人,怀宁不觉往后退了一步,麦穗狠狠瞪他一眼,他张了张嘴又要絮叨,麦穗抿唇偷笑,怀宁哥啰嗦絮叨,村里人都怕,就不信这乔安不怕?乔安一伸手,大喝一声等等,就听麦穗在身后道,“夫君,今日是好日子,再忍忍就是。”
乔安心想,不等他唠叨完我就吐血了,指一指王怀宁,这种事找个婆子来做就是,兄台絮絮叨叨,跟个婆娘似的,好生无趣,只怕没有姑娘愿意嫁你。”一下戳到怀宁痛处,他自认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却常被人取笑,绰号曰大姑娘,堂堂秀才,相过几次亲,女方父母瞧见他总是摇头。怀宁悲从中来,一跺脚转身走了,走几步又折回来,不忘提上食盒。
这次顺利来到麦家,乔安被怀宁絮叨得耳中嗡嗡作响,眼前还不停闪现出教谕那张板着的脸,只觉气闷,麦穗瞧他面色疲惫,心中十分得意,不打你不骂你也不饿着你,让你有苦说不出,滋味如何?
乔安与麦父进堂屋说话,麦穗和娘亲进里屋唠叨,麦穗自然只拣好的说,这时麦清跑了进来,一把抱住麦穗喊声阿姊,麦穗摸摸他头笑道,“三日不见,长高了。”麦清脖子一仰,“不只长高了,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