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哄她给他擦头发。
虽然关雎洗了澡,刷了牙,可那么浓重的酒香,怎么会轻易便被洗掉,七夏觉得自己真的要醉了,只嗅着身边这淡淡的酒香,就要晕眩而迷醉了。
七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关雎说什么,她便照做。接过他手里的毛巾,乖顺地给他擦着短发。
关雎低着头,陪着她的动作,毛巾胡乱地擦过黑色的短发,一寸一寸掠过,带来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觉。
关雎抬起头,寻着七夏的嘴角,一点点地吻她,吻一会儿,便说几句话,好似怕她不小心睡着一般。
七夏被关雎抱在怀里,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他的吻从一个一个,变成一串一串,断断续续地洒落在她的脸颊上,颈窝间,每一次都带来一阵颤栗。
她知道这次于不同以往。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热,伏在她身上的胸膛却比她更热更烫,身下触到一片丝滑,陷进柔软的丝被之间,她胡乱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却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握进手心里,再十指交缠,她想要睁开双眼看清楚眼睛的一切,却怎么也看不清,只知道与自己抵着额头的人是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在暗夜里熠熠发光,一瞬不瞬地锁定着自己,眼底一片狂乱。
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好似更加繁复,一圈一圈,缠绕着,纠结着,看着看着,却又好似会动了一般,像是流动的着暗河,翻滚着热浪,一下一下拍打在岸边。又像是庄园外一排排的篱笆,绵延着伸向小路,高高低低,起起伏伏。
“宝宝,嫁给我好吗?”
“……好。”
“明天就去登记吧?”
“啊……”
“去吧?”
“好……”
再之后,七夏就真的再也听不进任何的声音,关雎似乎伏在她的耳边又说了许多的话,可她觉得自己真的累了,醉了,只想躺进他温暖的怀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
第二天清晨,天刚朦胧着亮起。
七夏睡得迷迷糊糊的,困顿得睁不开眼,她感觉自己全身都酸痛酸痛的,疲惫的感觉好似昨晚跑了几千米的马拉松比赛一样。
她好想睡觉。
可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
她睁不开眼睛,那人便抱着她从浴室到衣帽间,再到餐厅,刷牙洗脸,换衣吃饭,全都包办。
她只需要配合着,张嘴,伸手,便一切都无需在意。
直到被人抱着坐上了一辆车,她才终于不再被人动来动去,安静地趴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很快便又睡去。
这次她睡得有点久,模糊中似是听到有人在叫关雎的名字时,她才又被他抱起。
迷迷糊糊地坐下,偏头靠在他的怀里,迷瞪着看着眼前那些穿着制服的人。
关雎说:“宝宝,签字,在这里。”
她便低头,在他手指落下的地方,一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易七夏。
关雎说:“宝宝,按指纹。”
她便就着他手下的红泥,轻轻一按,再在他指定的位置上乖乖按下自己的大拇哥。
他说:“宝宝,抬起头,睁大眼睛,笑。”
她便努力的瞪大眼睛,对着一个黑兮兮的好像照相机一样的小黑洞,笑得天真又烂漫,幸福又璀璨。
最后,她听到他被人调侃,那人说:“他关少怎么能拐带无知少女来登记,还一副明显没有睡醒,神志不清的样子。”
七夏心里在呐喊,她好想告诉那个人,没有啊,我神智很清醒啊,我就是困的睁不开眼啊。
可是还没有等她张开嘴,她便听到头顶着传来一道来自关雎的声音。
低沉中透着满满的幸福和满足,他说:“我就是要早点把你嫂子拐带回家,然后让你包完了婚礼红包,再包个孩子满月红包,以后年年找你要压岁钱。”
七夏想说,关先生,你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