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几分钟内就延伸成一段历史悠久的家族兴衰史。
卓威怔了一怔,有点纳闷地想着,怎么前一秒还对他露出了那种类似于“崇拜”和“赞赏”的小眼神的人,下一秒却又对他使用如此嫌弃的语气呢?
不过他可不敢问这么二的问题,所以他只是稍作停顿后,便直接甩出了一句精炼的八卦。
“岳家昨天夜里忽然被约翰瑟家族的人给收拾了。”
“你说什么?”
不得不说,“约翰瑟”这个姓氏的确引起了关雎一点兴趣。
“约翰瑟”和“岳家”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存在怎么会忽然就撞上了呢?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关雎微眯着眼眸,随意地轻摇了下手里的高脚杯,过了片刻才浅浅地抿了一口香醇的红酒。
卓威透过高脚杯里那一抹越发神秘的酒红色,对上关雎微微眯起的眸子,清晰地看到了一丝意料之中的狐疑。
“具体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约翰瑟家族做事一向都很是神秘。此次能被我们知道这么一点儿风声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动作太大了而已,就像一只忽然觉醒的巨兽,那么来势汹汹,只一夕之间,就几乎倾覆掉了岳家几代人在海外打拼下的大半江山。而剩下的那一半,与其说人家不动,不如说人家还不想做的太绝而已。”
关雎一直低垂着眉眼,安静地听着卓威的话,久久地都没再言语。
他一手支着头,英挺好看的眉目便有大半都遮进了一片阴影里,让人越发地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黑色的丝质衬衣熨帖地穿在身上,领口微敞,自然而然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指捏着细长而精致的高脚杯,落在交叠在一起的膝盖上,那一抹神秘的酒红,在黑色西裤的映衬下显得时而晦暗莫名,时而又晶莹剔透。
约翰瑟,只这一个姓氏,就代表着英国贵族圈里最高贵而神秘的存在。
关雎虽然从没把岳家放在眼里过,但他知道,岳家最重要的生意几乎都在海外发展,那是他们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打拼积累下的财富,虽然近几年被小一辈的人挥霍了不少,但至少根基还算稳定。
可是约翰瑟家族却忽然对他们出手,而且还选在了昨天夜里,这手段不得不让人深思。
是阴谋?还是阳谋?
是警告?还是处决?
关雎沉默地摩挲着酒杯想着事情,眸光定定地斜睨着酒中的红酒,一时有些出神。
卓威知道关雎在陷入沉思时一向是最讨厌被人打扰的,便乖觉地不去打扰他,自顾自地隔着“千山万水”深情地望着阮熙梅的房间,谋划着,只要门一开,他就第一个冲上前去,势必要邀请到梅梅今晚的第一支舞,以及之后的所有约舞。
媳妇儿自然是要自己牢牢地看紧了才最放心,才不能让这一群三教九流的野狼给惦记上!
可是虽然卓威懂得审时度势,但是林子大了,难免会生出那么几只不开眼的鸟,亦或是……就喜欢飞蛾扑火的鸟。
关雎虽然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沉默着几乎一动不动,但一来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二来周身气质又太过出众,三来嘛……只他那张脸就够招人的。
不过短短二十分钟内,这一处隐于大厅角落的休息区就招来了不下十多个名媛淑女,大家非常一致地目标明确,各自出招,互不打扰,各凭本事。
有意外路过者,“嗨,关少也在这里偷闲啊?”
关雎不理。
卓威微笑着对名媛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歉意道:“我们在商量事情,不便为外人道。”
名媛淡淡一笑,走了。
有前仆后继者,“关少,听说你们公司又接了一笔大单子,真是恭喜,实在很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
关雎继续不说话。
卓威摆了摆手,脸上连敷衍的笑意都淡了:“私人时间,不谈公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