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不太好,弟弟又是只知听话不会自己动脑子的,儿子还小,也只能跟她商量了,“我打算趁着这次祭祖,跟族长商议一下添置祭田的事,顺便挑两个好孩子来陪着你两个弟弟读书。”
陆静淑笑道:“女儿只是想跟爹爹说说读书心得,没想到还真能于家族有益,真是意外之喜。”
陆文义听她跟自己面前假装,只微笑道:“行了,现在再在爹爹面前装乖巧已经晚了。你能明事理,为家族着想,爹爹也是高兴的。你弟弟还小,帮不上爹爹的忙,有你在,爹爹也能省心不少。”
哟,这是肯把她当能商量事的人了?陆静淑不动声色,只笑道:“女儿都听爹爹的。”
陆文义也没再多说,当即就把赵勤叫了进来,让他寻人去问问李家的地价,再看看李家的宅子。
陆静淑顺便提起王妈妈的儿子王保国,让赵勤有事就去找他帮忙探问,免得被人哄骗。
等打发走了赵勤,陆文义又说:“过两日家里闲了,你若想亲自去瞧瞧,也可带着人去。对了,前两日陆祈来,我听他说你母亲那铺子经营的不错,你们还想再把铺子扩一扩?”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祈大哥说左近并没有铺子要转租,一时半会儿也没地方扩去。”
陆文义想了想,说道:“咱们家在东市也有一间铺子,租给人卖胭脂水粉,那间铺子倒是大,要不然收回来,你看着叫人做吃食吧?”
这间铺子陆静淑知道,她看过账册,那间店开的挺不错,交的租金也不少,倒没必要收回来自己开,就说道:“那倒不用,那铺子现在租金高,收回来自己开,未见得就比现在强。倒不如另租一间,也用不了多少租金。”
“也好,这些事情我一向少管,都是你祖母管着。不过她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好,你母亲于外务诸事上也有不足,以后你多帮帮手。”
陆静淑应了,陆文义就说没事了,打发她走,结果她刚回到正院,家里几个铺子的账册就送到了她这里,说是老爷让送来的。
方氏听说后有些不高兴:“谁家小姐要劳心劳力的管这些事?你爹爹倒会躲懒!”
“娘,这是爹爹信任我呢。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无事,再说这几个铺子大多是租出去的,只有一间是咱们自己开着,不用我费心力,您放心。”陆静淑扶着方氏的胳膊哄,“再说爹爹现在身子不好,若是不交给我,岂不是要劳累您了?”
方氏握住女儿的手,叹气:“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最后还是默许了此事。
赵勤去了几次李家庄,回来报说,李财主的最低报价,是一共六十四亩地都买的话,就十八两一亩,若是只买挨着方氏庄子的那三十亩,价钱就没得商量,二十五两不能少。至于宅子,要价六百两,赵勤连谈都不跟中人谈了,一个村子里的宅子,也敢要这么多银子,纯粹是抢!
期间陆静淑已经着人打听了市价,就是长安城南的小四合院,三间门面带左右厢房、并三间正房的,用不了几百两也就买下来了。那李家的宅子虽说经过着意修缮,号称花了多少银子,到底土财主的品味是入不了他们官宦人家的眼的,何况又是在村子里?陆静淑的意思,就二百两,卖就买,不卖拉倒。
连赵勤都觉得二姑娘这价还得有些狠。那宅子他去看过,大大小小有二十几间屋子,里面还有个花园,虽然假山一看就是让人糊弄着摆弄的,实在不堪入目,但池塘还是挖的不错的,整个宅子比陆府现在的宅子还大一圈。
但谁让乡下就是地方大,不值钱呢?姑娘这么说,他就这么办,寻了中人说了底价,六十四亩地给价一千一百两,宅子给价两百两,肯就一起买,不肯就只买地。
中人去问了一回,那边还是李家的管家在张罗,他一时拿不定主意,说要往东都去信。陆家也不着急,就暂时搁下了这事。
腊月二十二那天,陆静淑闲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