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里面转了一回,买了几本新书,出来正想找个地方坐一坐,就“偶遇”了柳歆诚和郝罗博。
“陆姑娘,这么巧。”柳歆诚破天荒头一回,对着陆静淑是彬彬有礼、态度温煦。
陆静淑都不适应了,回了礼,说道:“是啊,这么冷的天,难为两位也有好兴致出来。”
柳歆诚略觉尴尬,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想办法约人家姑娘出来见面,偏偏不能明说、要拐弯抹角让人家自己领会,偏偏这位陆姑娘,自己以前还得罪过,现在让人家刺一刺也只能忍着了。
“今天外面还真挺冷的!”郝罗博看表弟尴尬,自然要把话题接过来,“我们兄弟要去前边茶楼坐会儿,陆姑娘要是不忙回去,不如一块坐坐?”
陆静淑没有答应,也没有推拒,只问道:“听说两位忙着劝陈姑娘,怎么今日又有空了?”她得先确定是什么事。
郝罗博苦笑道:“我们哪劝得了她?是她的家事,该说的说了,她不听,我也没法子,只能拉着表弟出来散散心。”
“陈姑娘把她堂姐夫武定侯世子给打了。”柳歆诚看陆静淑的从人都站在她身后几步远处,干脆就低声给陆静淑说明了事情,“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去茶楼坐下暖和暖和,慢慢说吧。”
陆静淑惊讶的瞪大了眼,没再拿架子推辞,跟他们表兄弟两个一起去了茶楼。
三人分宾主坐下,面前各自倒上了茶,柳歆诚把他们两人的从人都遣了出去,又看向陆静淑。
陆静淑让李妈妈去外面等着,只留下了巧慧,方问道:“怎么回事?皎宁为什么打了武定侯世子?”
郝罗博看看柳歆诚,示意他说,柳歆诚端着杯子不看他,郝罗博无奈,只得自己说道:“她这个堂姐夫也忒不是东西!好好的,忽然说要娶平妻,还把陈家大姑奶奶气病了。”
什么?平妻?侯府世子要娶平妻??靠,知道这个世界不靠谱,没想到是这么不靠谱!欺负她看电视少,不知道古代也是一夫一妻制么?停妻再娶也是一项罪名好么?再说曹国公府出来的小姐,居然也能叫人欺负成这样?怪不得陈皎宁要跳起来打人了!换了是她,堂姐妹叫人这么欺负,也得撸袖子上去揍!
柳歆诚看陆静淑眼睛瞪的溜圆,里面都是不可置信和怒气,不知为什么,忽然很想笑。
“最让陈家妹子恼火的是,她堂姐夫张一杰要娶的平妻,就是她继母的侄女,广恩伯董振昌之女。”郝罗博继续说道。
陆静淑一想到自己对曹国公夫人的推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广恩伯家里就这么迫不及待,平妻说得好听,不过还是个妾罢了,好好的伯府小姐,嫁到谁家不是明媒正娶的原配正室,怎么就这么自甘下/贱?还有武定侯夫妻俩,居然就这么纵容武定侯世子胡闹?”
郝罗博附和道:“话就是这么说,正经的人家哪有这样的?不过这些年,长安的这些落魄勋贵们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别说伯府小姐,那武定侯府还曾经为了两千银子就把府里小姐许给个散官做填房呢!”
卧槽,她到底是穿到了一个多么崩坏的世界啊!
柳歆诚看表哥把话扯远了,就拉回来说起他们想见陆静淑的本意:“说起来,陈家的家事,也轮不到我们来管。但是表哥受曹国公世子之托,要照顾陈姑娘,现在又已经进了腊月,陈姑娘早两天就该回东都了。现在出了这事,她死活不肯走,非要跟张家理论个清楚明白才行!”
“其实这事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根本也管不了。”郝罗博接上话,“还是该早些回东都,将事情说给曹国公听,让长辈出面才名正言顺呢!”
陆静淑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问:“那二位公子叫我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郝罗博忙赔笑:“姑娘言重了,怎么能是吩咐呢?是我托二表弟传的话,想求陆姑娘出面,再去劝劝陈家妹子,让她早些回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