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治疗中的喉咙剧痛都不能影响我的好食欲啊
掩面,泪流。
翻天
失去天路之门,大少爷和小白猫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好不了几分,月瞳张牙舞爪地试图反抗,周韶抱着脑袋到处找地方逃窜,两人三下五除二便被苍琼派来的魔将制服,捆了回去。
凤煌将我丢给炎狐,炎狐欢快地将我在空中高高抛了几个弧线,花样翻新。
吓得旁边副将连声警告:“将军万万别摔破了,苍琼殿下还要用呢。”
“省得的。”炎狐笑骂了一声,然后又对着凤煌,满脸熟络地讨好到,“你这小子,素日里不声不响,只知道和苍琼殿下讨好卖乖,我还当你是个孬种,没想倒是立了个大功,以后咱们就是自己兄弟了,有事好说哈!晚上请你喝酒。”
“谢了。”凤煌的声音虽是淡淡的,却有掩不住的喜悦,他走到我身边,用指尖轻轻拂过,笑问,“没想到吧?”
我想变回人形说话,却被炎狐无视,只得被他们提着回去。
一路上,周韶哭哭啼啼,月瞳面如死灰,好不热闹,
魔军驻扎的山峰处,苍琼正闭目养神,宵朗倚着战骑,似乎在沉思,见到我们回来,他抢先一步,迎上前,将我夺去,翻来覆去检查一番,然后拭去上面封印禁锢的魔纹,皮笑肉不笑地对凤煌道:“辛苦了。”
我被刺激过度,两脚有些发软,从他腕间摔下来,幸好被他扶住。
宵朗道:“小心点。”
我顾不得他,急忙喝问凤煌:“你呆在我身边是为了监视?你可是天帝的儿子!怎可为魔族做事?太……太……”
凤煌对我的指责不屑一顾,他别过头去,痴痴地看着苍琼,纵使不用变成人形,也能看出他眼中含着千种蜜意,万般柔情,仿佛这天地间除了这个女人,谁也不存在。
宵朗拍拍我背,顺气道:“乖,我都说过他是小人,你就是不信,哎,太笨了。”
我怒瞪这个看笑话的家伙。
宵朗立刻用很“认真”的口气道:“笨点好,我就是喜欢笨的。”
我偷偷踩了他一脚。
周韶立刻将嚎哭暂停,不怕死地痛斥道:“卑鄙魔头!不准对我家师父打情骂俏!”
我:“……”
炎狐找块破布堵了他的嘴。
苍琼睁开眼,摘下头盔,几缕青丝垂下,眉眼里尽是风情,她慢慢走过来,挽着凤煌的胳膊,嘴角露出勾魂夺魄的微笑:“你不怕被天下人辱骂?”
凤煌温柔道:“我说了,我是天下最爱你的人,只是你不信罢了。”
苍琼沉默了许久,悠悠道:“天下没什么是可信的,只是背叛筹码大小罢了。”
凤煌道:“只要能得到你的心,我任何事都会做。”
苍琼道:“我却不爱任何人。”
凤煌道:“没关系,我已背叛父君与天界,只愿守在你身边。”
苍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
我忍不住对宵朗说:“那家伙的甜言蜜语比你还恶心。”
宵朗却走了神,没听我说话。他看着凤煌,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的笑容更是邪恶,我久经折磨,直觉他又在卑劣算计什么,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过了好一会,忽而俯身吻上我的额头,轻声道,“阿瑶,呆会要翻天了,你可得别太得意。你终归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乖乖地爱着我。”
我斥道:“滚!莫名其妙!恶……”
骂人的话语没有继续,因为我第一次在宵朗那双嚣张的眼里看到深深的哀伤,我想起过去师父倚在梨树下教我吹笛子,那首曲子哀伤缠绵,描述一位美丽的女子远嫁他乡,对故土深深的思念。笛音悠然,催人泪下,我感慨:“这个女人可真倒霉,那么多宫女不选,偏偏挑中了她。”
师父将玉笛轻轻移开,拍去我头发上的落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