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掩盖。
这些简单地东西都准摆好之后,江清月就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次日上午,宁婉蓉突然红着眼来找她,说要停两天的课。江清月问她为何。宁婉蓉便忍不住落泪,挽着江清月的胳膊楚楚可怜道,“父亲被皇上钦点到福建去做知府,后天就要启程了。江姐姐,你说他多久会回来?”宁婉蓉见江清月摇头,更悲伤,“我听人说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还有做了十几年知府没调任过的呢。若是父亲也去那么久,我真怕自己会忘了他的样子。”说罢,宁婉蓉哭得更凶。
江清月劝慰她几句,也不好用,便不再多说了,由着她抱着自己哭,大不了一会儿沐浴换件衣裳就是。
不多时,崔嬷嬷来请江清月和宁婉蓉都去钱氏那里。
钱氏先说明了情况,让江清月歇两日。江清月没客气,点了点头。
钱氏憔悴了好多,谈两口气,把女儿搂在怀里。“别担心了,京里头还有你外祖父和大伯父的帮衬呢,等过段日子,请他们再求皇上吧老爷调回来就是。”
宁婉蓉点点头,却还是哭。这功夫五爷宁开远也来了,估摸也是来和他母亲确认消息的。江清月避嫌,先告退了。出门的时候,用扇子遮住了脸,退远了,先给宁开远让了路。宁开远余光扫过她,没多想,快步跑进屋去。
江清月出了院儿,见外头还有一男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月牙白的袍子,十分纤瘦;乍一看有那么点读书人斯文的味道,眉眼间却透着浑浊之气。
那人本来低着头,闲来无事跺脚玩儿。他发现江清月后,便抬头直直的盯着她,挑眉,笑得十分贼性。
嬷嬷们赶紧上前,提醒他仇正文转身。
江清月扇子整个挡住了脸,在章嬷嬷的搀扶下匆匆而去。□□月出了院儿,便拐走朝左,这才感觉到背后那双眼睛消失了。
仇正文转身是转了,脑子却没转,眼盯盯的看着往门外去的佳人倩影。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看得他心里空落落的。仇正文来劲儿了,转即跟嬷嬷们打听那人是谁。
“院里怎么会有个外男!”章嬷嬷不解。
“宁五爷带来的吧,该是个小厮。”江清月才刚听嬷嬷喊仇什么,刚巧理国公府的总管家也姓仇。
章嬷嬷去打听一遭儿回来:“姑娘真厉害,猜准了。还真是个小厮,他是仇总管的大儿子,打小就做宁五爷身边做书童。”
江清月儿时没见过五爷宁开远,倒是经常听养母提起。什么远哥儿不爱吃这个、忌讳那个之类的。可见钱氏如何宝贝自己的儿子。
江清月自觉跟这位宁五爷和那个仇正文不会有什么干系,便抛之脑后,不再想。
次日,盼来了宁二老爷的饯别宴。宁二老爷和亲朋好友以及一些清客们在前头摆宴。邱老太君这边则招待女宾。
吃过酒席,到了瞧戏的当口,四奶奶李氏打发人叫江清月来凑热闹。
邱老太君一引荐江清月,场子倒热闹了。众贵妇们都听说过江绣娘的厉害,你一言我一句问询,时不时地穿插几句赞美之声。直到戏开场了,江清月方得了清净,坐到后头的僻静处。
过了黄昏,客人们纷纷告辞。邱老太君和大儿媳周氏、二儿媳钱氏等等又忙着送客。
江清月亲自去钱氏跟前告辞。钱氏略觉得疲乏,扶额说有些头晕。江清月赶忙扶住钱氏的手,温言安慰她不要太过操劳。
邱老太君闻声看过来,叹了口气,召唤钱氏到跟前来抚慰。“老二一走,就得靠你来撑着二房。咱们女人呐,都不容易……”
江清月做好了一切准备,便默默地退下。
天越来越凉了,特别是在夜里,容易起风。
江清月却开着窗,对窗而坐,凝视外面的夜色。
章嬷嬷就站在一边,默默地陪着江清月。她满脸疑惑之色,心里头就更纳闷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