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票,然后卷钱离开,再去下一个地方继续干这种勾当。主要目的是求财的话,她倒是比较安心的。
迟大思量半晌,沉吟,“我下山去看看,你在这守着。”
柳雁说道,“果然是怕我逃了呀……”
迟大狠狠瞪了她一眼,“老子知道你想跑。”见柳雁如此镇定,他倒真以为她有天大的本事挣脱这捆绑严实的绳子,但仔细一想,又怎么可能,他真是想太多了,“我去探探风声。”
吩咐好弟弟看牢她,迟大就离开了山洞。见迟二又要讲那破布塞进自己嘴里,柳雁差点没立刻吐出来,“你等等……我不喊就是,要是喊了你打我就是,我怕疼,不敢叫的。难道你一个大人还看不住我这几岁的小孩么?”
迟二最受不起激将法,她这一说也收了手,不塞了,“最好老实些。”
柳雁现在还浑身疼,一路挣扎一路被打,虽然下手不是很重,可也够她受的了,“叔叔,我冷,你能生火吗?”
“当然不行,万一烟火惹了人过来怎么办。”
“可是真的很冷呀,要是钱没拿到,我就冻死了怎么办?”
迟二见她说的恳切,跟刚才傲气的模样全然不同,应该真是冷了,想了想把她拎到草垛那放好,自己拥紧衣服坐在一旁。
柳雁靠在山壁上,一点一点的将手腕上祖母给她的金镯子往下挪,还好方才迟家兄弟被那平安锁的字样惊吓住,还来不及将她其它饰物褪下。镯子上有雕纹,凹凸不平,努力研磨系紧手腕的绳子,多少还是有用的。只是背着手刮着累,力气又小,真不是要刮到猴年马月,连素来没耐性的她也必须耐着性子。
迟二越坐越冷,索性坐一会就到外面去晒晒日光,晒暖和了才回来瞧瞧她。
如今城中柳家,已乱翻了。
自早上柳雁假意丢帕子从众人眼前消失,管嬷嬷就循迹追去,可追回家门口,也没瞧见她。起先还不惊慌,可找了相邻的街道都不见人,便慌了起来。这时还抱着丝丝希望,可过了午时,仍不见人,这下柳家是彻底乱了。
老太太连午饭也没胃口吃,一众人也陪着她挨饿。
殷氏小心说道,“还是报官吧,这铁定是被人拐跑了。”
常姨娘也点头,“不是说近日有一堆难民涌入京城,住在郊外那搭了棚子,指不定是被那帮刁民掳走的。为了七姑娘的声誉,也得快快叫官兵去找了。”
老太太还未想好,“我们柳家一开口,必然会是铺天盖地地找,就怕那匪类听了风声,将雁雁带离京城。”
她一开口,就没人敢说个一二了。这种事行事太险,要是献计失策,那就是危及柳雁性命的事,实在说不得。
李墨荷心思沉沉,百般思量后说道,“依儿媳看来,这件事不宜声张先。我们不知对方要人还是要财,柳家家大业大,身居高位,对方可能是旧仇,也可能是真绑匪。若轻举妄动,大肆搜寻,我怕会惹他们惶恐,继而对雁雁不利,再逃离京城。”
老太太急声,“那难道就这么白白等着?”
李墨荷心中也跟老太太一样着急,可大肆搜索的事她必然不能一块点头的,以非常平缓的音调说道,“无论是求人求财,一旦我们搜寻,都会让那些匪类不安。而且若是要雁雁的性命,也不至于要掳到其他地方动手。那大致可以猜出,他们只是求财。求财的人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我们先按兵不动,小小搜寻,若是我想的没错,他们约莫今日会来要银子。”
常姨娘忍不住轻笑,“姐姐这话说的神乎其神,是凭什么这么说?若是错了,难道雁雁的命你来赔?”
李墨荷冷冷看了她一眼,“那就由我来赔,还有,如今满堂长辈晚辈,劳烦妹妹往后抡正了嗓子跟我说话。”
常姨娘顿了顿,没再吱声。这老虎终于是要现出原形了。
一直不曾吱声过的三姨娘顾慈手执佛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