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苏梨。”说完，他手重重的放下，好像这一番话让他花费了全身的力气。
他颓然的将头垂下，丝毫不敢直视女孩那双透亮的眸子。
苏梨喜极而泣，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不管不顾嚎啕大哭起来。
姜姜一脸淡然的神情，仿佛这一切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姜姜，你不伤心吗？”糖糖看她没有露出半点难过。
“有什么可伤心的。”楚然的选择不算出乎她的意料。
糖糖把想说的话噎了回去，本来打算安慰一下的，看起来她自己心态调整的还挺好。
听到楚然的选择后，楚则挑了挑眉，来到苏梨旁边，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获得自由的苏梨赶紧跑到楚然身边，一脸欣喜“楚总，你……”
楚然根本没有理她，他的视线还牢牢定在姜姜身上。
楚则缓缓踱步到姜姜身边。慢条斯理地挑起她鬓边的一缕发丝，轻笑，“既然楚总做出了选择，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拿起匕首就要朝女孩的胸口扎去。
“等等！”楚然拿起身旁的一片碎玻璃片。
注意他的行为，楚则目光一顿，嘴角笑意略显嘲讽—
“楚总，不会是想跟我比比，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玻璃快吧。”
“不是。”楚然摇摇头，他顿了顿，将手中玻璃片对准自己的眼睛，“你放了她，我把这双眼赔给你。”
楚则嗤笑一声，“楚总不愧是个商人，可是这赔本的买卖，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楚然低下头，“你妈妈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想报仇冲我来，别伤害她。”
闻言，楚则眼神暗了暗。
在楚则小时候的印象里，妈妈有着一双美丽的眸子。
每次他调皮捣蛋摔的浑身都是泥巴跑回家时，妈妈不仅不骂他，反而轻轻抱起他。
那个时候，她的眼睛会弯成一道月牙，语气温柔地问他，疼不疼啊。
但他知道，妈妈不开心，尤其是那个男人来的时候，妈妈都会板着一张脸。
每当这个时候，楚则就会跑到妈妈身边，求她抱抱，妈妈就会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把他搂到怀里。
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妈妈赶紧把他关进房间里，不让他出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妈妈发出惨叫一声。
从此，她的眼睛不再美丽，永远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她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
楚然话音刚落，就要将玻璃刺进自己的眼睛。
“等等。”
女孩清亮的声音传到楚然耳朵里，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过去。
“你没必要为了减少内心的愧疚这么做。”她顿了顿，“毕竟你已经放弃我了不是吗？”
女孩声音无波无澜，看向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却引得楚然高大的身形晃了晃。
“还是说，你发现，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楚然听到她的话，眼神怔了怔。
喜欢吗？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当时，他反对爷爷擅自给自己定下婚约，所以连带着对她，都表现的极度厌烦。
所以当时女孩怯怯对他说，她是秦姜南。
他只瞟了一眼，冷漠地说，“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注意他说完这句话，女孩眼中的光亮暗了一瞬。
他心头感到一丝畅快，难过吗？难过就别纠缠我。
有一天，女孩亲手织了一条围巾送给他，当时爷爷在场，他不得已，皱眉收下，回去后就随手一丢。
她以为他喜欢，之后，几乎时隔几天，就给他送一个亲手做的小玩意。
只不过都被他顺手丢到了垃圾桶里。
但是后来，从什么自己开始对她不一样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