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浅朝着一条明显清理过的小径走进去,蹲在菜园子边儿上,小心翼翼地摘了片儿生豆角吃。
啧,甜丝丝水分多,还爽口,跟市场上那些大棚蔬菜明显不是同一品种。
庄浅忍不住又摘了两片,放到嘴里嚼了嚼,然后回身看了看沈思安还没来,她索性捞起袖子,穿进了菜园,将各种番茄豆角黄瓜等可及时食用的蔬菜全都尝了一遍,评价就三个字:顶美味!
她一个人自得其乐,却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夫人,这种茄子不能生吃。”
窝勒个大擦!
庄浅吓一大跳,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管家模样的白发老头,她讪讪地将茄子从嘴巴里掏出来,心想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当然知道茄子不能生吃,我这不是瞧它漂亮想试试看是不是真茄子吗?
还有,‘夫人’这种高大上的称谓,真能让人虎躯一震啊,被一个老人家这样叫,她总觉得挺折煞人的。
庄浅:“我叫庄浅,老人家,你叫我名字就好。”
“好的夫人。”老人家大概耳朵不好使,根本不管她说了什么,只管认可点头外加热情介绍,“夫人要去屋子里看看吗?三楼顶层还有片向日葵田,很好看的;四楼隔间的无籽温室葡萄也在培育中了,再隔半年就能吃得上……”
庄浅:“……”
三楼还种向日葵?四楼种葡萄?这特么是什么奇葩设计!司机真没开车来错地方吗?
说好的高大上婚房呢?她不是要找个男人一起开农家乐啊!
庄浅急忙跟热情的老人家说,“对、对不起,我我我去接一下我未婚夫!”
说完撒腿就朝外跑,后面老人家嘿咻嘿咻追来,那健步如飞的,完全跟二十几的小年轻有的一拼。
老人家还在后面喊:“夫人!后山还有一大片鱼塘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庄浅一瞬间迎风凌乱,差点被这种神一样的推销新姿势吓尿。
……
这厢,莱斯莱斯车里,沈思安将早就准备好的几张支票交给和一庭,道,“虽然知道咱们几人兄弟这么多年,刀山油锅都一起进退过了,现在谈钱有点伤感情,但你该明白我没有恶意,这些钱是你们应得的,一人一份,拿去分了吧。”
“你他妈什么意思?”和一庭看一眼每张支票上吓死人的天文数字,俊脸上怒气溢于言表,“遣散费?”
沈思安微眯了眯眼,刚才庄浅在车上,他一直忍着没抽烟,现在烟瘾犯了有些难受。
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烟盒,递了支烟给和一庭,被对方打落也没介意,他又自己拿了一根,捧火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
和一庭语气难掩失望,“老子以为你是个能分轻重的,没想到还是被个女人束手束脚。”
沈思安看一眼他脸上愤愤的表情,将烟草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目光落在香烟被点燃的尖端,紧盯着那一点点热烈的猩红,道,
“你看这支烟,我如果猛力吸它的话,一口气它就燃完了,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我要是不吸,那就是眼睁睁看着它燃完,时间虽长,却于我无意;我要是能一开始就不抽烟,那多好。”
要是一开始就不要刻意碰触,那就用不着一辈子刻意忍耐了——这就是“瘾”。
放不下,解不了。
碰是死,不碰生不如死。
“你是在自寻死路。”和一庭不甘地看了眼男人恍惚的表情,恨恨道,“你忘了秦贺云当年的下场了?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进监狱的了?”
“啧啧,”沈思安明显不想旧事重提,他轻轻压了压唇角,笑意未达眼底,“别把老子当龟儿子耍,我截然退出,你们多分一杯羹,大家皆大欢喜;要是谁要疑神疑鬼我别有居心——”
“我是不介意鱼死网破的。”他伸手到车窗外抖了抖烟灰,语气云淡风轻,“烦请你也转告‘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