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季琛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好笑地摇摇头:“饿了吧,我煮了粥。”
钟浅看到一身居家打扮的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是他的老……咳,他们的爱巢。自己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不禁惊奇道:“你是怎么把我搬运到这里的,我居然一点不知道。”
掀了被子要下床,这个圆圆的大床还真是要爬的才行,爬到床边时,身子一轻,人被打横抱了起来。她“啊呀”一声,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娇痴。
怀里一声喵呜,原来小猫也被裹了进来。
钟季琛二话不说,大步往出走。
钟浅搂紧他的脖子,轻声抱怨:“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那更好,别人就不肯要了。”
“你煮的粥能吃么?”
“可以让猫先试试。”
“你什么时候把胡闹带来的?”
“昨天半夜让人送来的。”他脚步停下,看着怀里的人说:“我猜你早上一醒来看到它,心情会好。”
钟浅已经不能再说话,对视几秒后,主动献上一吻,怀里被挤到的小猫尖叫着抗议。
当男人恋爱时,睿智的会变痴傻,无知的会激发出创造力,像某人这种的老江湖,立即化身小白兔。
以上来自于钟浅心得。
今天早上到了上学时间,她却一身衣服压得皱巴巴,某人拉着她来到自己的衣帽间,拉开一扇柜门,里面居然是各式少女装。虽然他坦然解释以备不时之需,但她还是觉得这人动机大大地不纯,再想想以前那道貌岸然的样儿,哼,藏得够深啊。
所以,钟浅看着本子上信手涂鸦的小白兔,给它加了双大灰狼的眼睛。
又加了条长长的狼尾巴。哼哼。
她看着这只新生物种忍不住发笑。
正巧小歌过来,好奇地瞄一眼,钟浅立即合上本子。
小歌在她对面坐下,手托下巴盯着她的脸,凝视片刻说:“秦雪说你谈恋爱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她懊恼地一低头,“作为你头号闺蜜,是我太迟钝了。”
钟浅问:“很明显吗?”
“喏,你自己看。”小歌把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举到她面前,钟浅看到自己的表情,配上小歌的解说:“你脑门上现在如果出现一行字,那一定是:‘如果我在傻笑,别理我,因为我正陷入爱河’。”
上课铃响,同学们纷纷坐好。钟浅的心思却仍停留在刚才一刻。
回顾过去的十七年,除了儿时懵懂,天天都傻开心,这些年里,她的幸福指数始终绕着一条勉强及格的水平线上下浮动着,以至于,就在刚刚这一指数忽然爆表时,她也没有察觉。
她自然渴望幸福,只是,这么幸福,会不会被嫉妒?她不禁朝窗外望了一眼,仿佛云端之上真有一位审判官。
他们的未来需要经过一番艰难斗争,甚至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此时的种种甜蜜温馨,更像是在提前享受胜利果实。
上午的课程就在钟浅的各种情绪起伏中结束。
和每天一样,她和小歌秦雪一起去学生餐厅。
三个人端着餐盘一路走来,总能撞到各路视线,眼神复杂中还带着几分不屑。
秦雪把餐盘往空位上一放,大咧咧说:“不就是看我又把学生会主.席收了吗?把她们一个个嫉妒的,等明儿把我们家主.席拉出来遛遛,戳瞎她们的狗眼。”
她说着狠话,还配合地用筷子往米饭里戳几下。
小歌收回视线,低声说:“我怎么觉得她们不是在看你啊。”
钟浅心里没来由的一颤。
她似乎听到熟悉的字眼,又听秦雪说:“不是说我还是说你们呀,你们跟我混,就是要习惯这种活在镁光灯下的感觉……”她忽然停下,起身走到邻桌,语气不善道:“看什么看啊,用个新爱疯了不起啊。”
随手把人家手机夺过来,顺理成章得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