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钟浅也不坐。“秦岳,这段时间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但是有些话还是该先说明,”她顿一下,“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她说话时,秦岳姿态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烟。
隔了会儿才表情一松,笑出声,“你想多了,不是说了吗,少爷我乐善好施。这次来,又不是冲你一个人,秦雪是我妹,我也不放心她。”
他看向她的眼光里多了几分轻佻,“再说,你这么小,什么都不能做,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话虽然不太中听,但钟浅却是松了一口气。
转身离去时,却听秦岳又开口:“友情提示,这两天不要吃热的和辣的。”
钟浅心里一惊,差点就抬手摸嘴唇。
第二天,四人分成三路。
秦岳去会他在当地的朋友,秦雪去看白族歌舞表演,说是采风。钟浅和小歌去游苍山洱海。昨晚她主动跟她们和好,只是秦雪大概是替自家兄长不平,态度仍有些冷淡。
至于钟季琛,今天一早的航班去另一个城市,真正的公事。
昨天她听他说起最近工作生活中的种种,心知讲出来的也只是一部分,不由问:“累不累?”
他沉默了一下说:“以后我们只会很累,怕吗?”
走在山顶长长的栈道上时,钟浅回忆起这一幕。
她的确是还小,见识和心智都有限。可是成长就像这条上山的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人在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判断,也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在四岁那年看他为了承担起责任而做出种种努力时,就懵懵懂懂地决定要像他一样勇敢。
爱情是什么?
也许,就是找到一个人,陪自己走一条长长的偶尔有曲折的栈道。即便他有时不在身边,因为心里有爱,就不寂寞,始终有信心,有力气。
她只知道,当她在空中极速下降时的设想,如果她就这么死了,那么她会遗憾。遗憾放弃了他。
几日后,钟浅终于和她的小猫团聚。
几个月过去,小家伙依然小小的一只,捧在手里毛茸茸,热乎乎。胡闹还记得她,各种热情,各种舔,钟浅疼爱得用脸颊贴它脑袋,亲了又亲。
钟季琛在一旁看得直皱眉,抢过去丢到一边,大有代劳之势。还忍不住问:“这么想它,当初为什么不带走?”
钟浅笑着说:“因为我觉得你更需要它啊。”
他心中微震。虽然在小猫生病那次,摸着它的小脑门的时候就猜到,但是听到她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还是格外的触动。在你眼中应该是被呵护的那个,默默的用她的方式呵护你。
而此刻钟浅正全然放松,不禁想起另一笔账,嘟嘴说:“我过生日,你连一句祝福都没有。哼。”
钟季琛难得的一脸深情,“因为想当面跟你说。”
她眼波一横,“现在说吧。”
没等他开口,她伸出一根指头挡住他嘴巴,“等等,一遍不行,要一百遍。”见他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状,她眼睛一眯:“不愿意?”
钟季琛点头,又摇头。逗得她笑起来,认真宣布规则:“从今天开始,每天说一遍,忘了要罚的,惩罚措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眼珠一转,又说:“那……礼物总该有吧?”
钟季琛抓起被丢到一边的胡闹,“这个怎么样?”
小猫无辜地叫一声,钟浅一脸鄙视。
“真要送的话,我要一只大猫。”
“然后给它起个名字叫琛琛。”
他故意问:“哪个琛啊?”
“就你名字里那个。”
这一晚,钟浅又被小歌拉去酒吧,给秦雪捧场,当然真正目的是为了缓和关系。俩人还准备了花,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摆在身边煞是引人注目。也许更引人注目的是两张青春十足的与这个环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