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对严格知说呢?杜如峰慢吞吞围着严格知所在的那幢楼转了两圈,还是走进了其中一个楼洞,上到七楼敲了楼梯左侧的房门。
开门的正是严格知,他穿着一件麻灰色的毛衣,一件藏青色的裤子,就这样普通的衣着也显得他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以杜如峰的眼光,不管从哪个方向看,这都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男人。
严格知开门露出一个和煦的笑,看到是杜如峰,那分笑又多了几分真切,“如峰,过来吧,愣在门口做什么?”
如果谁看到这个带着和煦笑容的严格知,从而以为他很好说话,那就错了。牢里的孙拴子就是一个血的教训。直到现在,孙拴子也不知道他进去的真正理由,听说他开始时见人就说他是冤枉的,吃了不少苦头后,才终于老实下来。而孙拴子的下场,就是面前这个温和的严格知所为。
那时候自家是那么感谢他!对敌人有手段是好事,可手段针对自己的时候,怎么觉得那么可恶呢?
杜如峰沉默着进屋,换过了鞋坐在沙发上,顺手把释迦放在面前茶几上。
严格知端了杯茶过来,看到后又笑了,显出发自内心的愉悦,“你们吃了好了,怎么还给我又带一个。”
“这次熟了三个,我们已尝过了,这么稀少的水果,你好不容易拿回来,不尝尝怎么行?”
“行,先放这儿吧。要不要来一盘?”看着严格知一如往常的对待,杜如峰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反正从严格知脸上,是丝毫看不出端倪的,他索性点了点头。
严格知从旁边柜子里把象棋拿出来摆好,两人以猜枚定输赢,三局两胜,杜如峰赢了执先手。他看了严格知一眼,他仍是温和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让着自己。
下到中途,杜如峰走了一步后看严格知半天没反应,他看了棋盘,这才发现自己已是输了。“算了,不下了!”
“如峰,你的心乱了,按平时,我不会赢得这么轻易,你怎么了?”
杜如峰抬起头,直面严格知,“严大哥,你是不是对好好有别样的心思?”
严格知苦笑一下,这个称呼已退到开始的严大哥了,和杜家日渐亲密后这个称呼已改变,自己是不是还得庆幸杜家的主心骨没有视自己为陌生人?
可既然被这个敏感的男孩发现,他也坦诚以待,“是,就像你父母给她起的小名那样,她是那么好,越是接触,让人的目光不由就被她吸引。”
杜如峰自然知道妹妹的好,在他眼中,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值得世上最好的对待。所以,也不怪在学校就有那么多投向她的倾慕目光,好在妹妹并没察觉。唯一一个表现出来的,妹妹不在意,没放在心上,才让他放心不少。可谁能想到,妹妹的优秀竟然还引来了严格知的关注呢?
重要的是,严格知和那些还在学校的青涩之极的学生不一样,他相貌英俊,见识广博,能力卓越,又处世妥贴,就是杜如峰再以妹妹为骄傲,也有些担心妹妹真知道了严格知的心思,怕也会一头陷入进去。
可妹妹还那么小,如何是老奸巨猾又心狠腹黑的严格知的对手?当严格知心机对外人时,家人都欢欣喜悦,可知道他有这样心机,目标是妹妹时,却让杜如峰如何不为妹妹担心?但他又不想得罪严格知,坏了他和家人的交情,所以,一向果断的杜如峰一时有些进退失措,最后,还是作为哥哥的责任感占了上风。他有些戒备地望着严格知,“你是认真的吗?”
严格知知道杜如峰年纪不大,但素有主意,也收敛了表情,郑重地说:“我没有时间去和其他人进行感情游戏,这也不符我的本性,再说我是一名官员,还想着有所作为,自然也爱惜羽毛,不会以这样方式断送我的名声的。毛老人家说,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这话我就很赞同。”
杜如峰对严格知的态度有些满意,可他还是说:“好好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