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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着手里傻了吧唧的仙人掌,在纵身一跃前她又犹豫了。
当年她把仙人掌塞进哥哥手里时,他嘴上是很嫌弃的:“啧,这东西还没根黄瓜有用。”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多少黄瓜烂掉了,仙人掌却活得好好的。
她脱下鞋子和外套,在墙根下搭了个小帐篷,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去。
回身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个事:“哥哥,我是不是该给你带几包纸尿裤?”想了想摇头,“忘了你连肾都捐掉了。”
想一想又是摇头:“也不知道它们还能不能用。”
这时身后传来“哐”的一声踹门声,她的胳膊被人拉住。
林轻一回头,莫名其妙:“于子文?”
已经不是黄毛的黄毛瞪了她一眼:“你有毛病啊?敌人还没上高地你就要投降。”
林轻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个毛:“你来干什么?”
“我姐看了新闻,说你这几天肯定想不开要寻死觅活,果然。”
林轻糊涂:“你姐?你姐不应该叫你推我一把?”
于子文差点呸她一脸:“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我姐说她当年对不起你,被你整了就整了,她现在在日本混得也不比之前差,人生那么长,没啥过不去的坎儿。”
林轻又看他一眼:“喂,黄毛,我利用你整你姐了,你不应该报复我么?”
于子文又差点呸她一脸:“我一个男人,被你个小姑娘骗了,不好好反省自己蠢,还叽叽歪歪要报仇?我丢不丢人啊我。”
林轻“哦”了一声,反手“咔咔”卸了他两条胳膊,指了指墙根的仙人掌:“那啥,帮我养着,能养几年算几年吧,谢了。”
“林轻!你给我回来!别丢人,你跳了我看不起你啊!”
于子文在身后哇啦哇啦,林轻觉得这事儿得赶快做,不知道一会儿又出什么幺蛾子。
幺蛾子果然是无处不在的。
捏她的人手劲儿很大,他身后张超正在给于子文接胳膊。
林轻抬头,觉得那张长着泪痣的脸上,神情有点悲伤。
她被逗笑了:“王小黑,你还真是无处不在……”
然后她被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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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梦见一件很多很多年前的事。
那时候她也就五六岁,家里还没那么有钱。有一次他爸带她去交易所,扔下几个硬币让她自己玩。
玩着玩着,她就把硬币玩嘴里了,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老爹立刻反应过来,从她背后用两手快速向上向内方向连续挤压,五六下以后,硬币“叮当”掉在地上。
当时他老爹松一口气,隐约好像说了这么一句话:“吓死你爹了,差点因为一块钱丢了个女儿。”末了补充一句,“几块钱都不换啊!”
林轻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王信宏坐在床边,拉着她一只手,指尖轻轻挠着她手心。
林轻恢复点知觉,躺在床上不说话。
她不说话,更别指望另一个会说话。安静了很久很久,他转身出去。
王公子端着餐盘进来时,林轻刚捏碎了床头的水杯,正在用玻璃碎片抹脖子。
她觉得割手腕这事儿成功率低不说,还娘儿们,死都死得没面子。
十分钟后,熟悉的画面再现,她的两只手被铐在床上。
也许是知道她不会吃饭,他直接拿了没有针头的注射器,抽一管粥,捏住她下巴,把粥直接往她喉咙里打。
林轻就这样被囚禁了。
所有的尖利武器都被撤走,连水杯都换成了塑胶的。
三天内,他逼她吃饭,逼她洗澡,甚至逼她排泄。曾经碰一下别人都要擦手的王公子,每天围着一个寻死觅活的人,在呕吐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