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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赶紧试着推了推盒盖,果然轻松地打开了。
这怎么回事?难道这颗心脏还真合该是白秀麒的东西?
好奇归好奇,花阳手上的正经事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他要求所有人都退到绿帐外面,包括江成路也不例外。
被暂时驱逐的江成路悻悻然退到帐外的草地上,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居然紧紧地攥着一把冷汗。
虽然危险还没有接触,但无论如何,人好歹总算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想到这里。江成路忽然心念一动,封住了壶天的出入口,确保即便“手术”失败,白秀麒的魂魄也逃不出去。
绿叶遮掩的帷帐里,看不清楚花阳正在做什么。然而白秀麒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却能够被听得很清楚。
江成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产房外面等候消息的丈夫,也差不多快要着急到了团团转圈的地步。好在现在边上还站着一个人,可以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跟过来凑热闹的飞头蛮嘴里咬着一根甜草根:“他,白秀麒,你相好的?长得还不错啊。是个男的也就认了。”
“我的人,哪儿轮得到你认。”
江成路哪儿还有心思和他扯皮,正想让它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却冷不丁地看见飞头蛮猛吸了两下鼻子。接着压低了声音。
“这个白秀麒,他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味,一种威慑力。”
“肯定是夏耕尸的身体让你这么以为的。”江成路不以为然。
“不是,应该说,不仅仅是。”
飞头蛮却摇了摇头,难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怪模样:“不仅是夏耕尸。我活了这么许多年。作为处刑人使用过的妖怪身体不计其数,它们对我讲了很多很多的故事,也传递了很多很多的信息。我觉得那小子危险,并不是出于某一个具体的事件,而是一种潜藏在妖怪意识里的恐惧。”
“难道你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