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各的,有的在扫院子里的落叶残花,有的在擦洗栏杆,有的在浇花。
屋里头,周氏早起了,心里正归拢着今日要做的事情。
守门的婆子按着时辰把院门打开,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是一个人倒了过来,婆子定睛一看,却是洛诚,忙道:“大爷,您怎么在这儿?这不合规矩。”
洛诚扶住地面,顶着一身露水缓缓站起来,扫开婆子径自往屋里闯,婆子不敢大意忙大声呼喊道:“夫人,大爷来了。”
屋里的周氏一愣,心中却不以为然,只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请安了?
“诚哥儿来了,别进来了,伯母未曾梳妆不便见你,你的孝心我领受了。”
“大伯母,我进来了。”洛诚却自顾自闯入。
周氏心下不悦,却也不能扫了孩子的一片孝心,虽然这片孝心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磕个头便回吧,我这里还有的事情忙。”周氏抬头,不免轻讶,只见洛诚双眼凹陷,青影浓重,下巴上也长出了青青的胡茬,又是衣衫不整的,仿佛市井街头那些落魄酒鬼,不复平日的纨绔习性。
“你这是怎么了?”
洛诚望着美丽端庄的周氏,心头火热,“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他以为他会说出深藏在心底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没曾想出口的却是,“大伯母,请过继洛诚为嗣!”
话出,洛诚反倒是松了口气,他虽纨绔,却也不想自己混账,原来自己心头一直翻涌的火热,并不是如他自己所想的是存了那种该死的心思,而是想要一个如同周氏一般强势周到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