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然后见百顺一整日的守在院门,打发了所有想要进院的人,包括姜氏。
姜氏气得给了他好几个大脖溜,他也寸步不让。
姜氏还朝里面喊了两嗓子,可是距离太远,阮玉听不清。
怪,真是太怪了!
说好很快就会回来的金玦焱直到清风小筑都用完晚饭才到家。
直接进了主屋。
阮玉一看到他,噌的从椅子上弹起来。
金玦焱似是吃惊不小,然而仔细瞅了瞅她脸上的神色,笑了笑,不过那笑容落在阮玉眼中有点牵强,而且他的脸上还有明显的疲色。
“庞七的事有点复杂,”不待她问,金玦焱便开了口:“跟他老子娘闹崩了,要分家……”
阮玉立即转换了心思:“小圆还好吗?还有俊哥儿?”
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觉得你应该担心一下庞七,他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了。不过你更该担心一下我……”
抱住她,略带鼻音道:“我都一天没吃饭了……”
他的身材高大,人看着瘦,实际却很强壮,尤其是肩膀宽宽,手臂有力,这般搂着她,就好像将她整个包在了怀里。
阮玉忐忑了一天的心渐渐安定,只是依旧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暂时不去想了。
头在他肩上蹭了蹭,深深吸了口气,皱起眉:“什么味啊?”
金玦焱放开她,揪起衣襟闻了闻,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大热的天,我跑了一整日,这汗出的……”
一丝疑问划过脑海,可也来不及琢磨,因为金玦焱……竟然开始往净房走了。
“你……”她追了两步,脸色发红。
金玦焱回头:“怎么,要给我擦背?”
阮玉跺脚,转过身。
虽然俩人已经……嗯,那个明确了心意,可是金玦焱蜕变得也太快了吧?就好像,就好像……
阮玉跑回到窗前坐下,然而净房里的水声传来,撩拨得她的脸颊一阵阵的发烫。
她在想什么呢?
她掩饰的扯过一张纸,在上面乱画。
想了想,觉得不能让金玦焱发现她的慌张,于是换了纸,深吸一口气,开始勾描花嫁妹妹的新图。
心思一静,方才来不及琢磨的疑问便浮上来了。
庞七有了麻烦,金玦焱理应出手相助,可如今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又能做什么?而且,他怎么会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分家和外人有关系吗?
左思右想的工夫,金玦焱打里面出来了。
因为这边没有换洗的衣裳,便依旧穿着先前的中衣。
身上似乎没有擦得太干,导致中衣虚虚实实的贴在胸膛,腿上,就好像拿最优美的线条有力勾画,只需看上一眼,就可想象那层单薄下隐藏的力度。
头发湿淋淋的垂在身后,却只拿巾子随意的擦着脑袋,这般粗心,反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阮玉急忙回了头,将目光定在纸上,嘴里掩饰的抱怨:“还穿着馊衣服,这跟没洗有什么区别?”
“你鼻子真灵,我怎么没闻到馊味?”
他忽然俯脸到她耳边,经过沐浴后的清香裹着他喷薄的气息一下子包围了她。
阮玉差点跳起来,只强作镇定,却没发现,手里的细笔几乎要被她掐断了。
“不若,我拿上几套衣服,放你这……”
如是,等于是跟她明示了。
阮玉的手把笔攥得咯吱响,那只笔如果会发声,就要惨叫了。
“小玉……”
他的声音微有低哑,带着疲惫:“让我抱抱你……”
阮玉浑身僵硬着,不敢回头,而他的手已经伸向她的腰间,她眼前一花,人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头枕着她的颈窝,贪恋的深吸了好几口气。
真香,就是这个味道,每每萦绕在他的梦里,即便醒来亦能嗅到芳香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