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骄傲矜持不喜与人亲近的如花在屋外撒泼,搞破坏。
这世界是怎么了?
问珊拿胳膊肘拐拐穗红:“二奶奶说如花是妖魔鬼怪,当不是空穴来风吧?你瞧,自打它进了门,奶奶就开始自言自语,就好像有人跟她说话似的。”
说到这,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立冬瞅了她们一眼,跑下台阶:“如花,如花……”
如花停住动作,回了头,嘴里还叼着根树枝。
“如花,”立冬摸摸它的头:“跟我走吧。”
郑重点头:“我会保护你!”
如花忽然想哭。
人都说,患难见真情。立冬,是真正对它好的那个人,只是……
它遥望蒙在夜幕中的“烈焰居”三个大字,默默的低了头。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奶奶心情不好,你不要去招惹她。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飞跑去及第院找我。捡树多的地方走,他们追不上的。”揉揉它的脑袋,留恋的:“我走了。”
如花目送她离开,再望了望烈焰居,耷拉着头,慢慢的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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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发现,主子最近总是往外跑,还谁也不准跟着,回来就发脾气,找如花,然后发更大的脾气。
如花则迈着方步出来,要么莫名其妙的对人狂吼,要么就是把好端端的东西搞得乱七八糟。
“这只狗越来越不听话了!”
大家都这样说。
可也没人敢把它怎么着,因为它是阮玉的狗,因为它最近好像活得越来越有……尊严了。
不过这种尊严在见到金玦焱的时候会化为一种踟蹰,一种忧郁,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总体而言,就是如花对金玦焱很友好,是一种近乎谄媚的友好,好像它是金玦焱的狗似的。
早前可不是这样,早前,如花可是对他避之犹恐不及呢。
如花走出门。
它又将阮玉气了一通。
现在,只有看到阮玉发怒,它的心里才会稍稍平衡,而惹她发怒很简单,因为季桐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了。
果然如它所言,阮玉步步紧逼,季桐步步后退,如今都要闻“玉”丧胆了,只恨不能刨个坑把自己埋了省得以后臭名昭著。
可是阮玉兀自不觉,还在不断收紧手中的绳索,如花几乎可以听到季桐窒息的哀鸣。
它叹了口气,步下台阶,正准备攻击花盆。可是就在它前拱后撅发力之际,突然定住了。
烈焰居的门开了,打里面走出一个人。
一见到那个人,如花便什么都忘了,不由自主的跟过去。
那人当是浑然不觉,只慢慢的向前走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荷包掉了都毫无察觉。
如花捡起荷包,小跑几步,蹭了蹭他的腿。
金玦焱低了头:“是你啊。”
他笑了笑,可是笑得那么无力,看得如花心酸。
从它嘴里拿过荷包,拍拍它的头:“如花现在越来越懂事了。”
它摇摇尾巴。
又很快收起。
它现在越来越像一只狗了,见什么都想闻一闻,遇到表扬就不由自主的摇尾巴,无论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它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捡。更可恨的是,它每走几步,看到树或者石头,它都忍不住颠过去,然后翘起一条后腿……
它是怎么了?难道它真的要做一只狗?
金玦焱已经停住脚步,回了头,仿佛自言自语道:“她还好吗?”
又笑:“你怎么会知道,你不过是只狗,就算知道,又怎么说呢?”
不,我不是狗,我会说,只是你听不明白。
如花急于表白。
如今成了狗,倒失了人的矜持,因为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谁,它大可以隐藏自己做一些“忘乎所以”的事。
如今它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