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定独身的念头吗?就算这个男人如何好,也不过是一时,而非一世。再说,他的一世是属于别人的,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
那夜,如花跟她说了,必须尽快跟金玦焱分开,不论用什么手段,如今被休它都认了。因为金家已经跟季桐露了口风,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许给他大笔的银子,只希望在季家祠堂给金玦琳留个位子。
其实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有害无利,不仅做了善事,还有利益可图。如果放到现代社会,估计要被人打破脑袋的抢,可是季桐……
季桐是清高的,这种清高比秦道韫的程度还要严重,在他看来大约应该叫做风骨,否则他跟如花早前怕也不仅仅是因为身份悬殊的关系才没凑成一对。
事实上,所谓的身份悬殊不过是幌子,若论声誉,季桐明显是士大夫的主流,如何配不上相府千金?这其中的原因,怕是因为阮洵的名头……
如是,季桐又怎能为银子而婚娶一商人之女?但若是为了“救死扶伤”、“深明大义”……
莫非真叫金玦焱说中了,季桐正在为该修炼哪方面的气节而纠结?
可又能纠结得了多久?因为金玦琳,似乎没有多久了……
如花说,让她赶紧离开金玦焱,因为季桐对原主是有情意的,这样就能再多纠结一段时间,然后她再赶紧跟季桐求婚……
如花,你真把我豁出去了!
这期间,抓紧找能换回来的法子,然后如花顺利变回阮玉,至于她……先在狗身子里委屈一下,等金玦琳翘了再“附身”……
堪称完美的计划,只是这样,她跟金玦焱……
金玦焱见她看向自己,连忙继续道:“月阳山有座庵堂,最适合清修了。如果丁嬷嬷愿意,我就跟那里的人说说,让她当主持!”
阮玉听他说得煞有介事,忍不住一笑。
金玦焱见她笑了,心里顿时轻松了,大起胆子捉住她的手:“阮玉,我们……”
“公子,到了。”车夫粗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金玦焱忍不住懊恼,怎么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会到?
见阮玉缩回了手,急忙抓住了她的胳膊,对上她的疑问,有些结巴道:“我……我扶你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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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金玦焱是直接从烈焰居杀出来的,所以身上只是件淡青葛布道袍,期间又怕事情有变,不敢回去更换,结果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立在了赛珍园外。
不过纵然如此,他昂扬的身姿,俊朗的容貌依旧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过来跟他打招呼,就连长胡子的老头都对他恭敬有加。
阮玉看得有些发呆。
她是见识过金玦焱的本事的,却只是见识而已,而今见这么多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她忽然发现,她还是不够了解他。
温香也不了解,否则若是见到此景,是不是就不用她出什么三十六计了?
是了,恐怕也根本就不会有她的存在了。
而金玦焱也不知是习以为常还是对自己的优势同样不了解,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烦,还时不时的转动身子,挡住别人投向阮玉的视线。
阮玉不知,他正在后悔他的“聪明”……他怎么就忘了,赛珍园出出进进的多是男人,而阮玉,连个帷帽都没戴。
待打发完一干人等,又对偷瞧阮玉的最后一人狠瞪一眼,犹豫片刻,转了身:“咱们回去吧。”
“为什么?”阮玉不解。
金玦焱哪能告诉她那群人打量她的目光让他发疯,他担心再这么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揍人,而他已经决心改掉以前的坏毛病,让她看到他的好的。
阮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改变初衷,却是深知他对古玩的喜爱,不禁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到里面瞧瞧,你不是也希望我能够真切感受一下它们的妙处吗?”
其实她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