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因为季桐已然转了身,朝他微施一礼:“谢过金四爷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玦焱今天算是真切体会到了。
好你个季桐,你还想登堂入室?
再怒视金宝娇。
金宝娇乖巧的冲他笑了笑,那意思是说,我既是帮了四叔,四叔怎么也得还我个人情吧?
这丫头,跟她娘是一样雁过拔毛的主儿!
金玦焱怒火中烧,偏偏阮玉又很歉意的对他低语:“席面的银子,我来出……”
金玦焱气得几乎要发疯,转头睇向阮玉,自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这点银子,为夫我还出得起!”
旋即向季桐拱了拱手:“稍后便请先生到小院一聚,略备几杯薄酒,还望先生笑纳。”
季桐还礼:“客气,客气……”
金玦焱笑得风度翩翩,然而待转了身,就变了脸色,而等到出了门,已是大踏步的往前去了。
阮玉叹了口气,懊恼季桐的刻板,怎么就不知道避嫌?而看今天满屋子女性的表现,她已可以预知自己的前景不甚乐观。
当时怎么就听了如花的请求把他弄来了呢?
她郁闷的揪了片柳叶,在手里揉了揉,就要丢出去,却见金玦焱停在前面,正跟立冬说着什么。
对了,立冬……
每回都以为她去陪金玦琳,结果……
今天自己若是不去怡然院还不知道呢,这个丫头,没心没肺的,可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她急忙赶上前,正听金玦焱低喝:“交出来!”
立冬拼命的把东西往身后藏,仰着头,眼泪汪汪的看他,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模样。
见了她,顿时高兴起来:“奶奶!”
阮玉缓下脚步:“怎么回事?”
金玦焱立即清清嗓子,往前方眺望:“稍后还要请客,得回去准备一下。”
然后便走了,只是没行几步,又转了头看。
阮玉收回目光,睇向立冬,绷起脸:“到底怎么回事?”
立冬看了看远去的金玦焱,犹犹豫豫的把手从身后拿出来:“奶奶……”
立冬的手上拿着个金镂花嵌松石长方盒,上面还有一封信。
阮玉接过来,先打开了盒子,一见里面整齐摞着几本书,立即明白东西是谁送过来的,正要拆信,又不由自主的往金玦焱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
手打信封封口处收回:“是你取回来的?”
立冬连忙摇头,眼睛不敢看她。
阮玉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作为内院的丫头,除非采买或告假外出,平日里是不能到大门处晃悠的,尤其是像立冬这样的一等丫鬟。她倒不怕别人说她御下不严,关键是……
此番一见,竟好似藏着心事似的,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立冬这一辈子怕是就毁了!
“是千依?”她眯了眼:“好,我去问问他,怎么好端端的不把东西交给我,倒要你送过来……”
又望望四周:“还转了这么大个弯子?”
“不,奶奶,不是……”立冬急忙拦住她:“是,是五爷……”
“五爷?”阮玉皱了眉。
立冬点头,脑袋垂得更低:“是五爷让我拿回来的……”
“你在哪碰到的五爷?他都说了什么?”
立冬扭手摇头,腕子一抖,一样亮闪闪的东西打袖口里露出来。
阮玉一见,脑子轰的一声。
丫头们的打扮都是有定制的,若是身上有一两件出挑的物件,都是主子赏的,可是在她的印象里,从未赏过立冬这样一只金丝镶粉红芙蓉玉的镯子。
她强压住慌乱,挡住穗红的视线,趁立冬扯了衣袖盖住镯子时,仿似无意的问了句:“早前听说五爷在家待一个月就走,可是怎么没了动静?”
立冬动作一顿,阮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