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太太要把娇凤也许给……
这般想着,就忍不住问了句,当然,她没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卢氏便冷冷一笑,笑意在烛光下跃动着阴险与诡异:“让娇凤给我娘家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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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泰安院,春分跟夏至都显得很兴奋,不断拿崇拜的目光打量阮玉。
主子真厉害,不费一兵一卒,亦不吵不闹,就把老妖婆给收拾了,瞧老妖婆笑得那个谄媚。
哼,当真以为相府是好欺负的吗?
忆及卢氏的尴尬,俩人不禁笑出了声。
阮玉却没有她们这般喜悦。
卢氏认输了?
怎么可能?
而她也没打算让卢氏认输。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是输是赢很重要吗?她只是想让卢氏知道,别动不动就没事找事,安静过日子不好吗?
而卢氏今天的表现,从面上看是让了一步,可是她怎么想怎么觉得透着古怪,卢氏的话里话外都似意有所指,而且还屡屡提到了寿宴……
该不是要在寿宴上给她找麻烦吧?
要知道,在金家跟卢氏走得最近的便是姜氏。
她不免有些紧张,开始思谋着可能会从哪个环节给她下绊子。可是她根本没经历过这种事,就算想找出问题也无从下手。
春分在后面唤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听见。
春分跟夏至对视一眼,上前查探:“姑娘,你怎么了?”
阮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那二人却是相互看了看,噗嗤一笑。
“姑娘倒是杞人忧天了,这事还没派下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依姑娘的才智,还怕她翻出浪来?”
春分亦附和夏至:“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姑娘不妨走一步,看一步。”
她们倒想得开,说得也不错,可阮玉自认不是她们口中的那种深谋远虑凡事都可全身而退之人,她是伤敌三千,自损八百的那种,就像这回对付卢氏,她不也是困得要命,每日里强打精神?
算了,不若回去问问如花,看看丞相大人历年的寿宴都是如何操办,需要哪些注意事项,可得小心不能把金老爷的寿宴办成“国宴”标准,那怕是杀头的罪。
只是如花自打昨天从兰若院回来就不大开心,自是因为被打扮成那种不伦不类的样子,伤了自尊。
看来首先要做的是得花点心思,逗如花小朋友高兴了。
用什么?
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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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的任务分配下来了。
姜氏自言自己年龄最长,脸皮也厚,负责采买及人事一块。
秦道韫少言寡语,喜欢清静,就负责器皿收放一块。
阮玉出身高贵,交游广阔,就负责迎来送往。
姜氏还说,这是个俏活,因为……“你看哪家店铺不拿那最好的货色摆在面上?咱们府啊,就靠弟妹出彩了!”
阮玉心道,我还真不认识哪一个,要我同哪个联系?
偏偏如花又告诉她,每年相府的各种宴,都是管家在安排,它只负责露个脸。
她就发现,每当需要如花出手的时候,如花都能给她个意外。
阮玉叹息,思谋她这个活儿大约相当于现代社会的迎宾小姐,只是迎宾小姐是固定的,她是流动的。
姜氏还偷偷凑到她跟前,压低了嗓子:“弟妹,一定帮忙照应着点,嫂子拜托了!”
又是金宝娥的亲事。
阮玉暗叹,挤出笑意:“大嫂真是不够疼我……”
姜氏面色一冷,瞟了已经起身离去的秦道韫,掐了她一把:“我还不够疼你?”
其实这活计的分配,阮玉这个看起来的确是俏活,是露脸面的事,就是忙碌了点,费神了点,不仅要跟各方打好交道,亦要能说善道,就算不想拉拢谁,也尽量不要得罪谁。
而且来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