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
金宝娇听这气势,一把抹了眼泪:“谁怕你?我已经学得很好了?”
“你那是笨鸟先飞……”
阮玉发现,跟着秦道韫的孩子的应变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明显要较别的孩子高出一个等级。都说秦道韫不大关心这几个庶出的子女,但是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也是一种非同小可的影响。
一向牙尖嘴利的金宝娇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连眼泪都汪在眼眶里掉不出来,瞧得人心里都跟着委屈。
阮玉也不想看他们闹矛盾,正待劝解。
金宝锐忽然回了头:“二哥……”
这回阮玉可真的震惊了。
都说金宝锋是个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的人物,除了晨昏定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一心读书,从不过问他事,务求一举成名,中个状元。
这样一个书呆……哦,不,学霸型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清风小筑?
仅有六岁的金宝锋穿着淡灰色的小长袍,迈着方步走过来,小手一拱,斯文有礼:“宝锋见过四婶。”
面对这个幼年老成的小家伙,阮玉忽然有些无言以对,僵了半天方说了句废话:“锋哥儿,你来啦。”
金宝锋又再施一礼,然后背起小手,看着面前的几个娃娃。
方才的热闹因了他的到来,突然一片安静。
阮玉如有所感的回了头……
姜氏果然不见了,不过她知道,稍后,她一定又要多个男弟子了。
再回头时,金宝锋正环顾周遭的景致,一会点头,一会面露深思,似在回忆着什么。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年龄……
阮玉注意到他看远处时会眯起眼睛,心中暗叹,学霸近视了。
她弯下身子,摸了摸金宝锋的小髽鬏。
金宝锋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偏了偏头,退开一步。
阮玉以为他会说……施主,请自重。却不想……
“四婶见谅,宝锋失礼了。”
不能不说,和这样的人相处一点乐趣也没有,阮玉不禁想象了下学霸之妻枯燥乏味的未来。而且这副做派,一点也不像他风流潇洒的父亲。
不过,好像秦道韫也不是很幸福……
她挤出个笑:“宝锋也是来学踢毽子的吗?”
本是一句正常的问话,岂料金宝锋红了脸,眼睛转来转去的不敢看阮玉,小嘴嘟囔着:“我就是来看看,看看……”
阮玉忍不住要笑,毕竟只是个孩子,却偏要装作小大人的模样,真是难为他了。
“是我拉着二哥来的。”金宝锐见兄长窘迫,急忙替他解围:“二哥说,他最近看东西总觉得模糊,我觉得,四婶的毽子到处乱飞,二哥若是能常看看,或许眼睛就好了呢。”
阮玉便捏了捏金宝锐的小髽鬏,别说,三房的这几个孩子还真可人疼呢。
偏偏金宝娇撇了嘴:“这么说,你跟四婶学毽子,是为了给二弟练眼神?”
“哪有?我是为了……”
金宝锋忽然闭上嘴,又好像生怕迸出个什么来,又紧紧抿住。
然而金宝娇已经盯住了他,眯起眼,拉长了声音:“你是为了什么?”
金宝锋见弟弟面露愤色,怕他跟金宝娇吵起来到时说不清楚,急忙挡在弟弟前头,摇头晃脑:“夫子云……”
“去你的夫子!”金宝娇怒吼,上前一步:“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阮玉忽然后悔招了这么一群孩子。这个金家,从上到下都不让人省心,姜氏跟李氏碰到一起要干,现在孩子们又……
院子都闹成这样了,她都出格成这样了,怎么不见丁嬷嬷出来管管?当真打算修行悟道了?
“呦,这是怎么了?”姜氏的声音打耳边传来,洋溢着热情:“弟妹,你瞧,我又给你找了个徒弟!”
金宝钥别别扭扭的跟在她后面,满脸的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