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苏便明白发生了何事:
正门玄关上方,又是一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灵体。
作者有话要说:
【次日】
胡中天:我去老大你脖子上是被毒蚊子咬了么!
伏晏:……
夜游:以下话题少儿不宜,小胡你还是回避吧。
胡中天:老子作为档案库都要千岁了!儿童!你才儿童!
夜游:(摸下巴)总觉得老大今天穿领子略松的衣服露脖子居心叵测。
☆、莫许寻真路
这样短时间内出现两起相似的事件,阴差们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匆匆赶来的日游夜游又是一阵忙碌。
猗苏这次不需要夜游指点就找到了与上次一模一样的四个字:恶者为王。如出一辙的狂放笔触,明晃晃写在玄关的照壁之上;字之间仍旧有微微的摩擦痕迹。
日游对着悬挂的绳索一阵仔细的检查,毫无兴趣地冲下属一摆手:“把人放下来吧,和上次一模一样。”
等人真的放下来了,夜游走过去看了眼,又招手让猗苏过去:“这是失踪的那户人家中的父亲。”
猗苏瞥了一眼血肉模糊的笑面,回忆起这男子的小女儿牵着母亲手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反胃。她僵硬地将视线调转回来,缓缓道:“此前那人也是消失的住民?”
夜游沉着地一颔首:“是近半个月前失踪的,当时以为是自然消失便没在意。”
近半个月前……正是如意再度出现、将猗苏扔进十方镜的时候。那时她自顾不暇,自然没有听说过这消息,便不疑有他:“你可以再去问问齐北山,他似乎知道得多些,但可不要牵连他。”
“我现在就派人去问。”夜游摸摸下巴,围着灵体发现的方位转了一周,喃喃道:“掌柜的说前一刻还好好的,突然一阵黑雾,再看的时候就多了这四个大字和吊在半空的人。”
猗苏皱眉道:“看来对方根本无意掩饰,自己和掳走唐念青的人是同一伙。”
“对了,”夜游打了个响指,“此前消失的都是忘川中有意转生的住民,为何唐念青会牵扯进去?这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他说着撇撇嘴:“白无常说,是黑无常带着她去救的人,是下里某个废弃的院落,里头什么可疑的都没有。可要问黑无常是什么途径得到的消息,她见对方似乎不想暴露底牌,便也不好再问。”
猗苏沉默了片刻,才没什么表情地道:“消失的那些人与唐念青唯一的共同点不过是……与我曾有过接触。”
夜游显然早已有了这个设想,却没说出口,现今当事人将其点破,便摸了摸鼻子继续方才的话题:“如果说这系列事件真的是针对你……”他异样地顿了顿,“又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地恐吓?恶者为王这四字又是什么意思?”
“若真的是那位帝姬的手笔,此举于伏晏有损无益,略有些说不通,但也并不是全无可能。”猗苏说话语调淡淡的,并无太多恐惧,她缓缓眨动眼睫,眸中渐渐多了一分冷意:“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见招拆招便是。”
说话间,日游手下的人已经将灵体抬走,另两个阴差则细致地将照壁上的字迹连通一整层白漆剥离下来,一齐带走。日游低着头走过来,头也不抬地道:“我回去了。”说完就径自转身而去。
夜游耸耸肩,一脸“这厮就是这鬼脾气我也没办法”,拍拍手就将个阴差唤过来,详细询问起证人的口供来。猗苏见状便独自踱开去,才绕着照壁转了两周,一抬眼便见着伏晏衣带当风地走进来。
他自然而然地走到猗苏身边,一偏头看见她鬓角沾了方才揭照壁漆面时四散的白灰,便顺手一抹捋去了,口中问:“有什么发现?”
猗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话实说:“这次是消失那家人中的当家,灵体出现也用到了唐念青那时的黑烟雾,我觉得……背后那人是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