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秉的事,你们就……”
伏晏显得无动于衷:“不管你有多少苦衷,杨彬的债,你逃不掉。”
“所以李先生,您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和我们合作。”猗苏柔声说。
李锲喘着粗气瞪着三人,抓起酒瓶灌了一口下去,粗声道:“你们要怎么样?作证?”
“这个我们自有安排。”伏晏笑了笑起身,“多谢款待。”
“还有,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哦。不过李先生是聪明人,对吧?”夜游好死不死地补上一句,眨眨眼。
猗苏微微一欠身,跟着其余两人走出雅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李锲的样子,着实凄惨,和之前信誓旦旦说着“女人还是不要太能干”的意气风发,真是云泥之别。可她并不觉得有多可怜,只觉得这世道有些荒谬可笑。
剩下的疑问,就是章学秉为何要铤而走险,以及倪慧芳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可这些问题已经没那么重要了,章学秉已经被拿捏住了死穴,人证物证俱在,消息透露出去,他的一生,也就完了。
真相对他们而言,只是完成任务可供余兴的附加品。
猗苏却终究忍不住发问:“章学秉为什么要那么做?”
伏晏兴致怏怏地一耸肩:“没兴趣。”
“是院士头衔和试验中心的经费吧。”夜游却认真地回答,“他评上院士,也就是半年前,申请材料的准备阶段,正是那场手术前后。想要抓个成果,为履历添上一笔,增大胜率,也是人之常情。”
“那么为何在出了事故之后,医院高层还会全力支持他?而且,病人的家属就不会闹起来?”
伏晏扯扯嘴角,凉薄地插口:“手术前,病人和家属肯定都签了万全的知情同意书。出了事也无法断定真的是技术问题,也有可能是病人自身病情恶化。至于医院高层么,能不让全力运作的院士半途而废自然是好的。能赚钱的新技术,为何不推广?”
“嘶,老大你别说得那么渗人……再如何,医生还是想救更多人的。”
伏晏睨了夜游一眼:“也许吧,但说到底也不过是自我满足。”
猗苏无言地和夜游交换了一个无言的眼神。她若有所思地垂下头:“那么,接下去就是将证据交给杜缜,让她自己处理了?她一定会还杨彬清白的。”
“杨彬的意思,却是另一番模样呢。”伏晏似笑非笑,“还要和杜缜见一面。”
“倪慧芳的笔迹很好弄,我来办,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实在太麻烦了……”夜游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觉。”
伏晏挑挑眉:“今天我不回去了,把卧室让给我。”
这显然触碰到了夜游的底线:“不行。”
“你不是自诩在哪都睡得着么?”
“唔……这是我租的房子,没有床我睡眠质量会下降啊……”夜游揉揉眼睛,散散漫漫地说,“嘛,我和谢姑娘睡一间房也行。”
猗苏被他的大胆发言吓了一跳。
伏晏眉头压了压:“夜游。”
“好好好,老大生气了好可怕……”夜游扁着嘴,“卧室我和老大一人一半行不行?”
“夜游。”
“那个……我对这个不讲究,我睡厅里好了。”猗苏试图缓解气氛。
伏晏淡淡一眼撩过来:“没你的事。”
“我……睡沙发……”夜游垂头丧气地皱着脸转身,拖着步子远去。猗苏要加快步子,却发觉伏晏似乎毫无跟上去的意思,踌躇片刻,还是维持了步调和伏晏走在一处。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
猗苏觉得这样一路走回去实在古怪,便寻了个话题:“刚才那些线索,都是夜游一个人查到的?”
夜游一口一个“顺手”,可若真是他一人之力,他的能力未免强到可怕……
“大部分只是查个大概,能够说出来镇住李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