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注意你的言辞,本官的名讳可不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莫不是刘师爷嫌舒服日子过久了,想尝尝二十鞭子是什么滋味?”
“你!你!”
正当刘师爷脸上涨红,气得要死时,身后传来了令他安心的声音。
“蒲大人,刘师爷,这是怎么了?两位好端端的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大家都是在一个县城里共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才是。”
听见这个声音,刘师爷原本涨得跟猪肝红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来的人正是县令,县令大人比他更讨厌这个蒲信然。
这下有他好看的!
师爷心里已经想好了一套恶毒的说辞,准备反咬蒲大人一口。
“大人,蒲大人滥用职权、苛待下属,您不能坐视不理,任由他如此猖狂下去啊......”
蒲大人看着师爷挑了挑眉,然后看向那县太爷,等着他那一套绵里藏针的话。
“怀朗媳妇,你认字多,你看看那里是不是贴讣告的地方?”
“是的,那里就是贴讣告的地方,走,我们过去看看。”
......
大街上一个眼尖的妇人对雪枭说道,由于是干旱天气,又是正午。
本就萧条的街道冷冷清清的,偶尔墙角坐着三两个饿得两眼发昏的流民。
这些人都是从各地逃入城中的,有的是县城里的人,家里粮食吃完了,也只有流落街头。
这些人都是在粥篷附近歇脚,等待着县城里的富户有人可以施舍一口粥食。
雪枭和一众妇人找到了讣告贴放的地方时,蒲大人和县令以及师爷三人已经到了县衙里。
一进门蒲大人就看见了被师爷丢在地上的鸡腿,由于正是正午,县令让两人一起到县衙吃饭,边吃边说事情。
县衙有处可以设宴的偏厅,那师爷先前就是在此处吃午饭。
桌上鸡鸭鱼肉俱全,好不丰盛。
“师爷?县令大人?两位此前在这里用餐?还丢了吃食?
两位大人可知外面有多少人饿死吗?”
蒲大人一边小心地捡起地上的鸡腿,一边冷然地看向县令和师爷。
和他脸上身上的灰尘沾身相比,县令和师爷可谓是光鲜亮丽。
甚至连之前那位出言不逊的守城小兵身上都比蒲大人身上干净。
“这?本官午膳时分并未在此,这鸡腿想必是不小心掉地上的吧?你说呢师爷?”
县令面目和善地看向师爷,这两人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蒲大人冷眼看着两人一唱一和。
“是的,大人,应该是下官听见北城门的消息走得匆忙,不小心碰掉在地上了。”
“呵!那师爷的力气倒真是大呀,这鸡腿不小心碰掉在地上都变形了。
看现场的痕迹,倒像是被人扔在地上摔过的。
既然是师爷掉的,那师爷拿去洗洗吃掉吧,毕竟这粮食在这会儿可是要紧物资。
这个关头,可不容一丝浪费才是。”
说着,蒲大人拿着摔变形了的鸡腿走到桌前,将鸡腿放到碗里,然后端给了那师爷。
“师爷,拿去吃吧。”
看着眼前碗中脏兮兮的鸡腿,师爷的怒气值瞬间飚到顶点,伸手欲打饭那碗,被蒲大人轻松躲过。
“哼!城外饿殍满地,一个小小师爷却在县衙享乐,肆意浪费粮食。
说到底还是县爷御下不严呐!不如蒲某人帮您管教管教?”
说罢,那碗被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蒲信然冷冷地看着县令,眼中尽是冷然之意。
“蒲大人,这是要抢我这小小县令的饭碗么?”
看着那渐渐浮现出阴霾的脸,蒲信然很不屑地嗤笑一声。
“县爷说哪里的话,实在是这人可恶。
仗着有县爷的垂爱,就目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