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跟吐豆子似的,接连不绝。
雪枭乐呵呵地看着仔细收好红包的怀泽时,赵母忽然也给了她一个红包。
“娘这不是小孩儿才有的吗?”
“阿雪,你嫁到我们家这么久以来,辛苦了。
我们家没讲究那么多,什么小孩儿不小孩儿的,只要是晚辈,都有。
喏,怀朗的我也准备了呢。”
说完,赵母把红包递给了赵怀朗,他自然也是说了一堆吉祥话,逗得赵母乐呵呵的。
雪枭拿着手里的红包,觉得沉甸甸的,里面的重量远不止装在里面的那堆银子铜板。
以往她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没有享受过过年的感觉。
“谢谢娘,祝娘越活越年轻,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哈哈哈,好,你们来年也要好好的,咱们家的所有人都要好好的。”
守岁夜长,院里是一派和气满满,乐意融融;外的暗卫们则叫苦连天。
寒冬腊月的,看着别人欢欢喜喜,自个儿还在树杈子上挨饿受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雪枭和赵怀朗自然知道他们藏在哪些地方,只是暗卫们这么敬业,着实令雪枭没有想到。
赵怀朗和怀泽玩起了成语接龙,守岁时间长,到后半夜时,怀泽困得实在撑不住,赵母拿了躺椅给他睡着眯一会儿。
又怕他冷着,又回到房里拿了被子给他盖上。
“以往过年前小半月就会下雪,今年已经年三十了,还未见一粒雪花,明年不会真的有大旱吧?”
赵母望着空无一物的漆黑天空,心中有些担心。
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如果真的要让她离开,她还是会很舍不得。
“娘,您别太担心,如果大旱真的来了,咱们家的人一定能好好的。”
赵怀朗递了一杯茶给赵母柔声安慰道,这茶还是在郑爷爷那里买的沙参泡的参茶,用他的话来说,偶尔喝一些有利于滋补身子。
赵母体弱、又营养不良,多年身体亏空,正是需要这些东西。
而自从雪枭赚了第一桶金后,这大半年以来的调养,也让她的身体好了很多。
“娘不是担心,娘是舍不得这个地方。
万一你爹回来了,咱们走了,他找不到我们,那可该怎么好?”
大年三十本该是一家团圆的时候,今天的赵母格外想念远在边关的丈夫。
赵怀朗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也只得握了握赵母的手给她一丝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