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朗看着被雪枭握住的那只手觉得很是碍眼。
她怎么可以拉着别人的手?那算命的老老实实把钱收下不就好了吗?
雪枭被赵怀朗一个咳嗽提醒后,才注意到算命人的手被她捏得已经微微发紫了,连忙松开。
“啊,不好意思,对不住,一时没控制住力道。”
“不碍事,不碍事。”
算命人一边说着不碍事,一边心里叫苦连天。
天知道,雪枭刚才给他捏得有多痛,他仿佛觉得手心的铜板都快嵌进肉里了,可是还得保持微笑......
“既然已经问好了,那就回去吧。”
赵怀朗有些不开心,一个老算命的手她也能握那么久。
她平日里都不怎么拉他的手......哼!
“嗯,那走吧。
先前可说好的,回去你教我写字画画。”
雪枭倒没有察觉赵怀朗的不痛快,大大咧咧地坐上马车,等着赵怀朗驾车回家。
赵怀朗一听这个,心里更不痛快了。
让她揽下所有猜忌,他不愿意。
“你学得会吗?之前你那字那么难看。
而且,作画可不简单,不是看两眼就能学会的。”
赵怀朗一边驱动马车,一边闷闷地说道,雪枭一听他这话倒有些不服气。
好小子,看不起强化人是不是?你以为强化人只是力气变大,变得四肢发达而已吗?
格局小了啊。
不对,他当她是妖来着,他是看不起妖!
“怎么?你以为妖精和人之间的区别是什么?仅仅是四肢发达而已吗?
只要我想,写好字,作好画都是分分钟的事情而已。
小心我回去秀你一脸!”
说完,雪枭还不忘冲赵怀朗做了个鬼脸。
“哈哈,好,我等你回去秀我一脸。”
赵怀朗看着忽然有些孩子气的雪枭无奈地笑笑,忍不住轻轻掐了下她的脸。
雪枭笑骂着拍开他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家里赶去。
路上,雪枭马车上坐着太无聊,忍不住向赵怀朗说起了刚才发现的一点小事情。
“怀朗,我刚刚发现,那个算命的好像变得有些年轻了,之前我记得应该没有那么年轻的才对。
要不是脸没什么太大变化,我都还以为是换人了呢。”
“嗯,我也发现了,单看他那恢复正常的眼睛就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嗯嗯,这个时代,没有特殊的药,那眼睛应该是好不了的才对......”
雪枭一边思考着,一边自言自语,赵怀朗则专心地赶着马车,也不忘时不时回复一两句。
此时他心里也在疑惑:
那算命的变得年轻,身上的残疾又好了起来,一见到他们两个就说什么福泽庇佑的,莫非他们两个真不是普通的人与妖么?
而阿雪自己也不知的她怎么来的这里,而自己又重生了一次,那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是有什么秘密呢。
想到这里,赵怀朗忍不住看了眼雪枭,心里则在冒着粉红泡泡。
‘不管怎样,不管这一切是谁安排的,今生有阿雪为伴,真好。’
雪枭正说着她对天上一些人以及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天马行空的猜想,转头就看见赵怀朗盯着自己的肉麻眼神,鸡皮疙瘩抖了一车。
无语地从他手里拿过缰绳,雪枭决定自己赶马车。
这人脑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一会儿翻沟里去可就完蛋了。
“别看啦,再看眼珠子就掉出来啦。”
雪枭被看了很久,实在有些不自在,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哪料赵怀朗直接弯腰抱住了她的腰,把头磕在了她的腿上。
“好,不看了,为夫抱着阿雪。”
“谁要你抱啦?快起开哟,一会儿有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