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毛笔,正在写着什么。
“嗯,放下吧,你出去。”
“是。”
黑衣人退出去小心的关上门,许久之后,案桌上奋笔疾书的人才放下手里的笔,拿起了那封信。
房间里响起一阵拆信的纸张摩擦声,待纸张展开一会儿后,那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了颤,语气寂寥。
“这次会是你吗?大半年了,搜了那么多地方。”
良久,屋内响起一声叹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信纸折了起来装进信封,随后用一种奇怪的节奏敲了敲桌子。
屋内人影一闪,案桌前便出现了一黑衣人跪在地上。
“参见主子。”
“你和你手下的人去渠县福平镇附近的各村庄,找一个名为赵怀朗的人。
记得对比画像,如果人对得上就将人带回来,不得伤了他。”
“是。”
话音刚落,地上的人就不见了踪影,只有窗边的兰草叶片微微晃动了两下。
黑衣人走后,屋内那名男子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只见他一身白衣,在窗边喃喃自语。
“这么久了,没想到会因为无意间看见的一幅画而找到线索。”
说完男子回头看了眼书房挂着的一副远山荷花图,正是之前赵怀朗和冯年耀斗画的时画的那幅。
旁边还有几幅山水画,都是之前赵怀朗朗卖掉的画作。
“相同的手法,熟悉的风格......宸风,会是你吗?原来你的画技竟在此时就这般好了吗?”
白衣男子手抚摸着画,细细揣摩着,顿了顿他又说道:
“还是说你和我一样,都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或者更严谨地说:应该是又重活了一次。
不然你的画技怎么会有大晟第一画师的影子呢......”
屋内没有人回应他的自言自语,有的也只是略过窗边的风声。
此时的赵怀朗还不知道,前世这个令他感激、憎恨交加的人也重活了一次,已经满世界地找了他大半年。
他更不会知道这人会因为他的画作而找到有关自己的线索。
赵怀朗重生之后,每一幅画都没有发挥全部实力,怕的就是会有其他人也重新活了过来,通过他的画作认出他。
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只能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吧。
*
天气渐渐转凉,赵母的咳嗽又有些开始复发的迹象。
雪枭在纠结要不要给她服用空间里的那些肌体修复液,有修复液的话,像这种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很容易被发现,因为味道极为难喝,用任何东西都无法掩盖住。
“怀朗,其实娘的身体情况我有办法,但是可能很容易被发现我的不对劲。”
雪枭坐在桌前支着头,看着赵怀朗画画,有些苦恼的说道,赵怀朗一听,瞬间来了兴致,画画的手也停了下来。
“什么办法?很容易被发现吗?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