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朗见冯年耀的小厮来了,直接一个手刀劈在冯年耀脖子上,小厮见状连忙快步上前接住自家少爷。
“你家少爷魔障了,赶紧带回去找人仔细给他看看吧,别再来了。”
小厮见赵怀朗打晕冯年耀本有些生气,但想到自家少爷今早一起床就从县城直奔这里,状若疯癫的样子也确实理亏。
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怀朗便吃力地架着冯年耀朝院外走去,马车就停在院门口。
刚刚车子跑到村口问路时,冯年耀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朝这里跑来,那样子就好像来过无数次一样,熟稔无比。
给小厮都吓了一跳,他是少爷的贴身小厮,少爷长这么大绝对没有来过这村子才对。
“我给你把人扛上车,你带他赶紧找个大夫看看,或者找擅长玄学算命的也行。”
赵怀朗见小厮吃力地架着冯年耀走得极慢,门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于是他走过去扛起晕死的人,朝门外马车走去。
“多谢赵公子。”
小厮见赵怀朗帮自己把冯年耀放上马车,还是有礼貌地鞠了一礼,随后驾着车带自家少爷离开了。
赵怀朗进了院子便关了院门,阻隔了一些人看热闹的心思。
赵怀朗:“还好娘和怀泽不在,不然今天该出事了。”
雪枭:“嗯。”
见雪枭心事重重,赵怀朗拉着她进屋,给她倒了一杯水。
“别太担心,他不过是疯言疯语罢了。”
“嗯。”
“无论怎样,我都会护着你的。”
雪枭捧着茶杯,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思考着疑惑冯年耀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
忽然听见赵怀朗的话,忍不住问出之前在湖边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昨天在湖边斗画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你当真不怕我害人?”
“不怕,要害、你早该害了,何必等到如今?”
雪枭对他这肯定的话无言以对,她确实不害人,她又不是真的妖怪,只是那冯年耀究竟是这么回事?
“可是那冯年耀......”
“冯年耀绝对不是你害的,不然你也不会这般疑惑的模样。
你要是担心,依我看,不如我明天去县城找个算命的给看看?
城隍庙那里有个瞎子算命,据说很准的。”
“阿雪,我昨天就想说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
也许我对你的情意还未能到情深似海的地步,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心悦与你。
以你的本事,你明明可以远离赵家,可你却愿意把我们当做家人。
阿雪,这世上有人能真诚待自己无所图谋太难得了,所以我不知不觉间被你的笑容吸引。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说完,赵怀朗蹲下握住雪枭的双手,有些忐忑得看着少女的眼睛。
“阿雪,你能不能也...心悦与我?可好?”
雪枭看着赵怀朗的眼睛,少年不安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在紧张?早上没脸没皮地拉着人家做那种事,这会儿竟然也会紧张?
见雪枭迟迟没有答话,赵怀朗有些沮丧地低下头,雪枭看见他一下子蔫了的样子有些像尾巴垂下的犬。
他是真的在意她是不是喜欢她,想到这里雪枭心底有些甜丝丝的。
“我...也有点心悦与你,只是一点点而已!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往后说不定会不喜欢你......”
“你喜欢就好!那我以后就做你喜欢的人!”
见着一点光辉,小狗的尾巴又摇了起来,握着雪枭的手也紧了紧。
雪枭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转移注意力地喝了一口茶水。
赵怀朗开心之余,看着自己握着的细长手指,那手正捧着茶杯,忽然想到这姿势和早上的有些像,脸色微微泛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