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证人没过多久也被传唤过去。
公堂上的安周氏早已是一副鼻青脸肿、头发散乱的模样,此时跪在公堂上整瑟瑟发抖。
可见原主这继母在那个泼辣女人手上没讨到一丝好处。
一旁还跪着一对男女,男的垂头丧气,女的一脸委屈,头发微乱。
“草民赵怀朗/民妇赵安氏,拜见县令大人。”
“你二人就是赵氏夫妇?可认得这鼻青脸肿的女人是何人?”
雪枭直起身看了眼安周氏,淡淡地答道:
“认得,这人是我父亲娶的继室,是她将我卖给了赵家。”
县令是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微微捋了捋胡须颔首点头道:
“嗯,方才本县已经看过状纸和从安周氏住处搜来的卖身契约。
这刁妇是将你卖身给了赵家五十两银子,她这般毁坏你和冯公子的婚约自会受到相应的刑罚。
只是按大晟律法,你已是赵家仆,若要归家只得赵家首肯。”
雪枭听完县令的讲述,俯首叩头道:
“民妇明白,旦凭县令大人做主。”
“好!”
说着,县令拍了下惊堂木,掷地有声地判道:
“今大晟一百七十五年四月二十一,冯家公子冯年耀状告安家安周氏私自破坏婚约、发卖安家女儿安岁暖、并与人通奸企图吞并安家财产一案。
判:安周氏赔偿冯年耀白银五十两,重打三十大板,游街三日,服刑三年零六月!”
安家书铺极其家产由安父之女安岁暖代为打点,待安父从军归来物归原主,任何人不得私自贪墨。
若安父不幸战死,因安家没有男丁,便由安岁暖与其幼妹安明月均分财产。
刘家次子刘志重打三十大板、游街三日,望其改过自新,往后再犯定不轻饶!”
县令刚掷出令签,安周氏便开始不停磕头求饶。
“大人饶了民妇吧,民妇再也不敢了!民妇还有个五岁的女儿,民妇的女儿不能没人照料啊!
求青天大老爷开恩啊!”
县令一听这话明显犹豫了,安家长女已被卖,暂管家产已经有些僭越了,可安家又无其他人可照料一个五岁的女娃。
这案若按律法处置,不就是让一个女孩无家可归?可法不容情,安周氏这案断不能徇私。
“大人,草民认为,可让安周氏女儿去其娘家,我家娘子可以从书铺收入中每月拨一定银钱给周家人。”
赵怀朗见县令犹豫,出声建议道,前世那安明月被接到赵家可好一顿闹腾,那时他的腿还戴着夹板,差点被那臭丫头片子再次砸断。
后来好一顿折腾,还闹到了县衙,才把人送到安周氏娘家。
这一世就让那祸害去周家磨遭人去吧,反正也是安周氏自己生的女儿。
“嗯,如此甚好,你们回去便安顿好孩子吧。
来人啊!即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