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轻声嘀咕了一句,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雪枭听了赵母的话很是赞同,这种人确实不怎么讨喜。
话里话外好像赵家伙食多差似的,实际上这鸡汤整得不咋样,腥味儿都没去掉,纯粹的白水煮鸡,放了点盐巴。
真糟蹋鸡啊,可惜了(liao)。
*
不知不觉已是四月天,最近时不时就会下绵绵细雨,新院墙刚垒起来没多久就连绵多日的阴雨天。
还好赵母买了桐油布,雨势不大倒是能遮住春日里的小雨。
“娘,咱们有三百多两银子了,要不咱们修砖瓦房吧?
就像镇上那种房子,那样就不怕雨淋了呢。”
雪枭支着头看着院里的辣椒苗在细雨中摇曳,细雨绵绵地下了快半个月了,偶尔放一个小太阳,很快又会落雨。
半个月以来,雪枭把送山药的事情交给了挖山药的三人去办,和掌柜约定了每天记账,月底再结账。
这样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其他事,她还想计划拿小龙虾大赚一笔呢。
再过不久,就是小龙虾一年中最肥美的时节了。
在她看来,只有拥有能让自己足够安心的财富,她才消停得下来。
别家还在吃糠咽菜时,她家就能顿顿有肉多好,哧溜~
而空间里的金子什么的也不能轻易拿出来用,黄金太过扎眼,如果被问及来源时,总归是个头疼的问题。
“怀朗媳妇,你想给咱家盖砖瓦房?咱们村儿还没人盖过呢,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家可就太风光了。”
赵母坐在屋檐下一边绣花,一边兴奋地畅想未来。
对于赵母来说,有生之年能在村里有头有脸何尝不是件美事。
赵家差不多是最后一户迁入郑家村的,刚开始很是被人排挤。
相处了十多年了虽然现在还算过得去,但总有人会拿这些说闲话,占便宜。
比如上次被蜂蛰了的周大娘母子,两人缓过劲来了后还来臊过几次皮呢。
赵母就觉得如果在这些人眼前扬眉吐气一番,挫一挫他们那锐气一定很是畅快。
“娘,有那实力为什么不盖砖瓦房呢?不用担心雨水淋塌土墙多好啊,还不怕耗子打洞。”
“嗯,你说得有理,那我们干脆就......”
“娘,岁暖,砖瓦房不能盖!”
赵母话还没说完,赵怀朗就从屋里出来反对,雪枭觉得他好像很紧张。
干啥?有好房子住不好吗?
这土墙房连地板都没有,下雨天脚上沾了雨水多进屋转转的话,都能把屋内的地踩成糊糊,衣服掉地上基本上是只有洗了才能穿了。
夏天雨水大了更不敢想象。
“为什么呀怀朗,我觉得你媳妇的意思很不错呢,去年东院墙还淋塌了一部分呢。
有了砖瓦房,多大的雨都不用怕了。”
“娘,总之你们先听我的吧,家里先不盖太好的房子,有地凑合住就行。
要盖,那也等明年秋收后盖个更大的。”
明年不会有秋收了,夏季来临后,全国会大范围干旱持续数月,到秋天时,粮价贵得吓人。
与其建房子到时候还丢弃房屋逃荒,不如把钱留着过了明年的旱灾再说。
赵怀朗心中这么想着,不知道未来剧本的雪枭一头问号。
这人想盖多大的啊?现在手里的三百多两银子盖栋豪华乡村别墅完全可以了呀?
“可是如今我们手里的银钱盖大房子也完全可以了啊?为什么不盖?”
“对呀怀朗,娘也觉得这钱盖大瓦房完全够了,还能剩不少呢。”
赵怀朗见老娘还没死心,心里有些着急,偏偏他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娘,你听我的就行了,咱们先不盖瓦房子。”
“怀朗,你咋了?”
赵母也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