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朗找了衣服换了后赵母已经快缝好了一条月事带。
他给雪枭找了身干净衣服后,赵母刚好在收边了。
赵怀朗去一旁烧了些草木灰,将灰收集起来,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拿了赵母做好的东西,将草木灰装进去后,这才准备进屋去。
“怀朗,你会缠这个吗?你媳妇应该也不会,要不娘去教她好了。”
说着,赵母放下手里的针线就要起身去帐篷里。
赵怀朗赶忙拦住她。
“娘,你别担心,这个阿雪会弄的,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您去休息啊,有我在呢。”
说着,赵怀朗撩起帘子进了帐篷,赵母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有事的话他们俩也会叫她的。
说实话,昨晚上惊吓了一晚上,早上又看见了那个蛇,又赶了一上午的路,她此时也是十分疲惫。
于是她放下针线打算去睡一觉,等起来之后再帮雪枭缝月事带。
赵怀朗拿着月事带进了帐篷后却泛起了难,难不成他要给她亲自系上?
‘不,不,不!还是不了,一会儿又该上火了。’
想到这里赵怀朗猛地摇了摇头,最终他决定将雪枭摇醒让她自己戴上。
“阿雪,阿雪,你醒醒,穿月...月事带了。”
雪枭睡得正迷糊呢,听见赵怀朗喊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赵怀朗这才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已经穿了条裤子,沾了血的草纸也被丢在了一旁。
“别吵了,我刚睡着一会儿,我垫了姨妈巾了......”
虽然不知道姨妈巾是什么,不过看样子,雪枭是自己处理了月信的问题。
赵怀朗也不再纠结于她穿没穿月事带,将干净衣服和月事带放在一旁,随后在雪枭身旁躺了下来。
看着再次熟睡的人,赵怀朗叹息了一声将她圈进怀里,这还是他看见的她为数不多的脆弱面。
一直以来,雪枭的表现都太强大了,如今这般倒是让他更为心疼起来了。
两人依偎着进入梦乡时,帐篷外的人们也早早歇下,只余放哨站岗的在四处巡查着。
神风和惊雷两条狗守在队伍的两头,一旦有任何动静,它们能比人更早发现异常。
此时,远在边境的战况正激烈无比,军队粮草短缺,频频打败仗。
士兵也伤亡惨重,那些被抓去充军的灾民们一上战场就成了炮灰。
而且军营里又没有足够的药物,一旦受了重伤,就意味着离死不远了。
安铮,安岁暖的父亲此时正顶着一身灰尘,疲惫地抱着刀依偎在城墙脚下,他入伍多年,大大小小的伤受了一身。
但始终命硬得没有死下去,毕竟是之前当过镖师的人,身上该怎么的也有几分功夫。
不过即便他已经是个老兵,也立过战功,可始终没有任何军衔。
即便是这样,安铮也没有任何不满。
毕竟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边境,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了,他还想活着回去见到自己的女儿呢。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年他经常梦见自己的女儿。
这对他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慰藉。
梦中,安铮仿佛看见了自己长大了的女儿,女儿和他爱的那个女子长得很像,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暖暖,你过得好吗?”
安铮忍不住抚摸上安岁暖的头,柔声地问道。
安岁暖听到这话之后,眼底忍不住泛起一丝泪花。
她此时此刻已经是一抹游魂,她被继母害死了,身体里住进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而这件事她没法向亲人诉说,她也不敢告诉她父亲她已经死了。
安铮如今还在战场上厮杀,她不能说任何让他分心的话。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每次入安铮的梦之后只字不提自己死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