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随后折了一只纸船,放了个自己编的小螳螂在上面,悄悄的出门,让它们顺着水漂了出去。
“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番外2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新年伊始,孙琢跟随常春进京述职,他如今虽是千总,到底年轻,也是怕麻烦,并不独自会客。
常春不住燕京的本家,反而如往年一般住燕京派给外臣的临时馆驿,他新婚妻子梁氏犹在建州,并未跟随,孙琢就图了方便,和他住同一处院子。
张铭如今虽在通州任职,路途不算远,因此他一家子仍在燕京过年。孙琢已去拜访过,他已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小孩子,不再是一碗糖水就能满足的了,同姐姐之间仍旧亲近,却是以成年兄弟的身份,不同以往。至于孙瑜一家子,他与孙炳颇像,近年来更是愈发固执,便难亲近。
有关他成亲的事,父亲孙炳放开了手脚让母亲赵氏去弄,被他耍无赖,一拖拖至了今日。
在建州时,因他长的好看,亦有人替他相看女子,但这事也讲究眼缘,若是男子不中意,给女子留下一两端彩缎,是为压惊,便是瞧不上那女子,亲事便不成了。
孙琢便买了一堆彩缎摆在他营帐里,好预备着应付,几次三番下来,好几个人家的闺秀被他
落了面子,媒人自然失了兴致。
他也不知自己缘何如此,当初脑子发热一心想娶的人,如今在高高的萧墙内,早已再难一见。自己这样固执的不愿娶他人,真是入了魔怔。
总是想再见她一面,问问清楚。
那年他和赵氏提要娶张青青之前,他是悄悄问过她的,当时,她亦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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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太麻烦,得时时照顾迁就她,我可是要打仗的,肯定没这功夫。”
夜凉如水,青青被孙琢悄悄的叫出房门,听他说闲话,她脸上温温的,捧了个黄铜小暖炉捂手,一直听他叽叽咕咕的说。她并不插话,时不时的朝他笑一笑,表示自己在听。
“书上说了,总会有和你心意的。没什么可愁的。”
孙琢一听这话 ,就笑开了,他抬手拍了拍青青的小脑门,“什么书上会有这种话,你尽瞎编,莫不是……看了什么话本子?”
青青被他戳中,一时里羞愧难当,“你莫告诉姐姐。我悄悄看的。”
孙琢在军中已呆了有四年多,不过过年时有机会到燕京见一见亲戚家人,他平日里在粗糙邋遢的男人堆里混惯了,难得见到这小丫头含羞带怯,心里就一烫,忍不住伸手捻了一捻青青的耳朵。
“我不告诉她,咱们打勾。”
青青顾不得自己耳朵被他捻了,便伸出一截细白的小指同他的勾在一处。
孙琢勾到了她的手,便脸皮一厚,反手一握,道:“咱们上房顶去。”
没等青青说不,他就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腋下一夹,寻到个半墙,跳了几下,登上了房顶。
两人木愣愣的看了半夜的月亮,孙琢才问了重点,“若是……若是我寻不到中意的,你就嫁给我吧,这样我家和你家也算兄娶姊,弟娶妹,在乡下也是佳话呢。”
“……”青青沉默了许久,觉出他已急的手心发烫,鬼使神差的便“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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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设宴款待群臣,孙琢推说自己想要跟去悄悄见识一番,常春无奈,便令他换了侍从的衣裳,将他带进了宫。
待进了宫里,孙琢才知自己此行有多蠢,皇上所设的筵席在隆熙殿后,东宫西首,和后宫隔了近十里远,根本见不着那人,还得和一众小厮一起忍饥挨饿,至多嚼嚼干粮,等着筵席结束,放完烟花爆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