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钱?”凌少宸的眉微微颦起,“上次在拍卖会的那三千万你都用到哪里去了,还是说你这个女人的胃口永远都填不饱?”
那钱,有一大部分用在了购买路单的供体上,再加上她在精神康复中心疗养的费用,这一笔笔凑起来,都是钱。
当然,剩下的,都存放在简宁的户头里,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把剩下的钱还给你。”简宁念头一转,反正她现在生活在凌少宸的屋檐下,吃穿不愁,而他自己也说了,在没玩够她之前不会让她死,不如干脆点,把钱还给他。
凌少宸却误以为简宁是嫌弃他的钱,脸色冷峻起来,放置多时的早餐都冷掉了,“那点钱,就当是你的青春损失费好了。”
简宁的呼吸一窒,凌少宸分明是存心践踏她当年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
“嘭”的一声,一个玻璃杯打碎了简宁和凌少宸之间的诡异气流。
两人齐齐回头望向声源地,是琴一诺。
琴一诺手背还沾着奶渍,见简宁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顺势问凌少宸,“亲爱的,你说这个女人是你的谁?”
“曾经的妻子……”凌少宸的眸中,清晰的倒映着简宁僵硬的表情,轻轻地说,“如今的玩物。”
曾经的妻子,如今的玩物。
闻言,琴一诺笑了,简宁维持了半天的假笑终是覆灭。
“既然是玩物,那借我差使一下没问题吧?”琴一诺别有居心的睨着简宁。
凌少宸低头大方一笑,“有何不可。”
什……什么?
简宁黑色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那个谁碰她一下就得付出代价的凌少宸,现在已经把她当皮球一样来回踢了?
努力地抑制眼底弥漫的雾气,简宁的下颚高高地昂着,仿佛这样眼泪就不会往下掉。
“那么简宁,给我把脚边的牛奶擦干净,没问题吧?”简宁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遗憾的没能勾起琴一诺一点同情心。
简宁眸光郁郁,后腰抹着药膏的那处被凌少宸盯得生疼,一觉醒来,那个听到她呼痛立刻放慢上药速度的凌少宸不见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那个残忍、喜欢看她笑话的凌氏总裁。
“我去拿抹布。”半响,简宁迁就。
“拿什么抹布?就用手擦!”琴一诺步步紧逼,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折磨简宁那双伤了凌少宸的手。
垂在身侧的手指关节一点点蜷缩,简宁命令自己的脚动起来。
那滩牛奶就汇聚在琴一诺金色的高跟鞋边,想擦掉,那就先跪下!
“愣着干什么,还以为自己是凌家少奶奶呢?”琴一诺保持高高在上的调子,试探着简宁还剩多少余地。
琴一诺没料到的是,简宁真就这么配合的跪在了她的脚边。
而且,真的用那双小小的嫩嫩的手贴着滑溜的大理石搓着那些奶渍。
简宁的脑袋低得快垂到地上,过长的黑丝划过脸颊扫过地面,看上去卑微得不行。
是不是过分了?
琴一诺坐立难安的瞅了凌少宸一眼,却见他只是盯着面前这一幕,一语不发。
琴一诺感到纳闷。
按理说,敢执刀杀人的女人,性子得多狠多刚烈啊,偏偏简宁的外表柔顺得跟只猫似的,而且……意外的好说话。
是真的好说话……不争不吵不辩的那种。
这样,不是凸显得她一点素质都没有了吗?琴一诺气闷。
可转念一想,说不定简宁只是在扮柔弱博取凌少宸的同情,哼,她可不上这种低劣的当。
于是,琴一诺飞快刨除那点心软,刻意用鞋底踩住了简宁的手背。
“唔!”疼痛自指尖流窜进心底,都说十指连心,简宁这回是真的体会到了。
凌少宸显然也看到了琴一诺作怪,他握着筷子的动作紧了紧,但终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