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简儿……”白新北自后拥住简宁细削的肩胛,一点都不避讳地把脑袋枕上去,“听说,你昨晚又把护士打了?”
愣了愣,简宁不好意思地回,“当时我脑子不清楚,护士过来查房时,我误会她是,她是……”
是谁?
白新北不必问都清楚,凌少宸是简宁一辈子的阴影。
“放心,这里有我的人24小时戒备着,他就是来了,也决计走不到你跟前。”说这话时,白新北的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杀意。
不知情的人,怕是难以想象凌少宸是白新北敬仰多年的表哥。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希望你能跟凌氏员工私底下接触一下,了解下他们老板的近况。”简宁的声音像是机器一般毫无起伏,甚至带着微凉的金属质感。
白新北听得一愣,以为简宁还对凌少宸余情未了,“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对他恋恋不忘?”
简宁呵呵笑了两声,眉眼隐藏着一种残酷的美艳。
她确实是对凌少宸恋恋不忘,不过她纯粹是关心他死没死罢了。
“新北,我和他之间的事很复杂,我一时说不清楚。”
“你不想说,我不逼你。”白新北扯起了个笑脸,松开在简宁细腰处的手,“你没事的时候多到楼下走动,别在这里闷坏了。”
简宁点点头,目送白新北离开。
待门一阖上,简宁立刻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到眼前,修剪得圆润平整的指甲未藏一点污垢,手心手背恢复成以往的细腻白皙,可简宁看着看着,却有种手上渐渐涌出凌少宸的血的错觉,瞳孔一缩,那是她不愿被人知晓的秘密。
就在这时——
那句近日时常响彻在耳郭的话再度浮现,简宁面色一白,不停暗示自己那是幻觉,却还是无法缓解。
“简宁,我等你回心转意……”
真是烦死了!
狠抓了一把头发,简宁旋风似地刮到主治医生的门诊,“医生,我想我可能有病。”
医生堂皇地看了眼简宁,嘴角抽搐着道出实情,“简小姐,不用怀疑,你是真的有病。”
简宁一屁股坐到医生对面,有些烦恼着说,“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有心理疾病。”
医生放下手头的病例,重视起来,“你有什么烦恼吗,简小姐?”
“有,还不少……”简宁重重的点头,但随即有些沮丧地,“但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关系的,”医生露出理解的微笑,温和着说,“我有一个同事,在这方面是专家,可以的话,你去挂个诊?”
简宁接过名片。
“坐电梯到六楼再往右拐直走就是她的办公地点,噢,她姓吴,吴医生,就说是我介绍你过去的就行。”主治医生说。
简宁低头看了看时间,确认还早,就依着地址去了。
叩响房门,简宁进去的时候,那位姓吴的女医生正在接待病人,见到她踌躇的站在门口,吴医生隔空指了指旁边的空椅子,让她先坐着等一会儿。
简宁捏着名片的手紧了紧,说实话,现代都市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心理疾病,只是愿意确诊的甚至承认的都很少,像简宁这样巴巴的来瞧心理医生的,思想到底豁达。
“你是林医生的病人?”送走病患的女医生先去接了一杯开水,略带点打量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划过简宁的周身。
简宁,“嗯,我想解决一些问题,他说来你这里可以找到答案。”
女医生心思一动,“如果你愿意信任我的话,我可以为你做个深度催眠。”
简宁,“深度催眠?有什么用?”
女医生变换了个坐姿,“可以让你说实话。”
“我有病,”简宁光明磊落,“这就是我的实话。”
女医生笑了一声,“你好像很排斥被催眠啊?排斥等于不想让人走进内心世界,但你又主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