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林知州将那纸包打开,看了看那一包粉末,微微皱了皱眉:“这个怎么有些不像泻药?一般泻药都是用巴豆大黄这些碾制而成,颜色不该是白的。”他喊了一声,将门口那衙役喊了过来:“速速送了去验看,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
彦莹大吃了一惊,这不是泻药?那会是什么?她想起了易管事走的时候扔下的话:“我会让你到豫州的大牢里头呆着”,仔细琢磨一番,这话里头越发透着些不对劲。若是下泻药,那也只能是毁了她百香园的生意,自己大不了赔些银子,也不至于要坐牢。难道这药粉竟会是毒药?彦莹不由得全身冷汗涔涔,幸得文大狗子良心未泯,一五一十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过了不一会儿,文大狗子过来了,验看药粉的人也来了结果:“大人,这药粉里边测出几味毒性颇重的药来,吃得少还不妨事,要是吃得多了,毒死人都是可能的。”
林知州“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一双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真是无法无天,难道我们大周就没王法了不成?一个小小管事,竟然敢如此猖狂!”林知州说得义正词严,仿佛他根本不曾给过易管事方便:“去,拿拘人的签子来,先将他收押再说!”
“大人,我觉得这样不妥当。”彦莹站起身来,有几分着急,这林知州怎么一会儿就这样着急了?这百香园没出事,拿根签子拘了易管事过来,他完全可以喊冤枉,可以说是自己诬陷他,毕竟这事情从头到尾他自己没有出面,只派了小喽啰去找的文大狗子。
“有何不妥?”林知州看了彦莹一眼,见她满脸不赞成的神色,忽然也醒悟过来,自己也太邀功心切了,这还没有苦主,如何能去捉人?
彦莹见林知州醒悟过来,点了点头道:“林大人,不如咱们来个引蛇出洞?”
“好好好。”林知州伸出手指头朝彦莹赞许的翘了翘:“肖姑娘果然敏捷。”
“大狗子,你今日回家去与那钻地鼠说,明日上午你会将调料与药粉伴在一处。”彦莹望了望站在门边的文大狗子,可怜的娃,第一次进衙门,腿脚都伸不直,佝偻着背站在那里,整个人好像都矮了一截。
“什么?”文大狗子抬起头,有几分惊恐:“肖姑娘,那些是毒药!”幸亏自己幡然醒悟,要真的将毒药给了旁人吃,自己这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的。
“我是要你去和他说,可没说让你真正去放。”彦莹笑了笑:“你告诉了他,那么他的主子明日就会在我百香园附近转悠,就等着出事呢。林大人派几个衙役扮做来买烧烤的,吃了以后往嘴角边上抹点鸡血鸭血,抱着肚子喊痛,然后包准有人出来要将我这百香园的东家送来见知州大人了呢。”
林知州眼睛一亮:“妙计妙计,就按肖姑娘说的这样办!”
文大狗子听了,脸上也露出敬佩的神色来,东家真是厉害,不仅能做出那样好吃的东西出来,还能一忽儿就想出个主意,自己踏踏实实跟着东家做事,准错不了!
将这边的事情弄好,彦莹心情愉快的回到了家。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易管事要是一直在背后不动手,她脑子里头那根弦还是会一直绷得紧紧的,就是要等着他快些下手才好,这样自己也了结了一桩心事。
刚刚跨进院子门,就瞧见六花正奔了出来:“三姐,怎么样,今日没什么事情吧?”
这几日,肖老大家都如临大敌,一个个提心吊胆,生怕彦莹和百香园会出什么事情,现在彦莹已经是家里的主心骨,百香园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一样也不能少。每次彦莹回家,都会有人守在门口望着,见她平平安安的回来才放心。
“没事没事,只不过明日就会有事情了。”彦莹拉住六花的手往里边走:“你们别太担心了,只不过是一只爱蹦跶的蚂蚱罢了。”
到了饭时,彦莹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肖老大家里的人个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