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姑娘!”文大狗子惊叫了起来,内心的不安让他再也压抑不住:“肖姑娘,你别给我银子,别……”
“这是怎么了?”彦莹瞅了文大狗子一眼,将荷包口子收紧了些:“我原不知道你娘病了的事情,方才问了龚亮才得知,下回遇着这样的事情该直接告诉我,我也好给你一些银子来救急。你来我这百香园也有两个多月了,平常踏实能干,我十分满意,把你看做自家人一样对待,只愿你日子越过越好哩!你遇着什么麻烦事,也不要憋在心里,大声说出来,我肖三花能做到的,自然可以给你想办法。”
“肖姑娘、东家!”文大狗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彦莹面前,眼泪就像放水一样的出来了:“肖姑娘,我对不住你,我财迷心窍,我不是人!”
“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跪着,不是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哪里能这般轻易就下跪的?”彦莹伸手将文大狗子拉扯起来:“你跟我说说,看你做了啥错事?”
“我……”文大狗子抹了一把眼泪,开始哽咽着说了最近几日的事情。
他老子娘病得厉害,家里微薄的积蓄一下就见了底儿,正在捉襟见肘的时候,来了个人照他:“文大狗子,你娘的病不轻哇!”
“可不是?”文大狗子瞅了瞅那人,是斜对面的邻居,绰号叫“钻地鼠”的,为人十分滑溜,专靠着一些不正当的来路赚银子,平常文大狗子很是不屑与他说话,今日听着他担心自己的老子娘,倒也多了几分好感,皱着眉头道:“现在还没到月底,东家还没发银子,这药再吃两日就可得断了。”
“哟哟哟,这药怎么能断呐?我听了跟娘看病的那个大夫说,这药可是要吃好几十副才见效,你这才吃了几副呐!”钻地鼠一脸的惋惜,不住摇头晃脑:“要是断了你老子娘的药,别人都会指你背皮哩!”
文大狗子憋红了脸没有出声,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孝,可家里确实拿不出银子来了,自家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子,都指望着他跟他爹拿银子回来养家糊口呢。
“我跟你说,药可不能停,不能停!”钻地鼠凑近了他:“你少银子?我给你!”
“你给我?”文大狗子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钻地鼠怎么就这样好心了,主动给自己银子,没听错吧?“老叔,你逗我呐。”文大狗子拨开钻地鼠的手就往前边走,他还得赶着去看阿娘呢。
“大狗子,我说的可是真话,你莫要帮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钻地鼠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雪亮的银锭子来:“瞅瞅,瞅瞅,这个可是十两文颖!一点也假不了!”
雪白的银锭子被日头照着,不住的发亮,文大狗子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看了看钻地鼠,小声道:“你这个,真的给我?”
“我说了给就给,哪里还能骗你!”钻地鼠一把勾住文大狗子的肩膀,将那银子往文大狗子手里塞:“拿着,拿着!”
文大狗子吃力的推拒了一下,无功不受禄,他给自己这么大一个银锭子,肯定是要打什么主意,他不敢抬头看钻地鼠,只是小声道:“老叔,你要我做啥子哩?”
听着文大狗子的话里有松动的意思,钻地鼠大喜过望,嘿嘿的笑着道:“也不用你做啥,就是只要将这东西方到你烧烤的调味料里边就够了。”他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纸包来:“你瞧瞧,这事情不很简单?”
文大狗子看了看那个纸包,折得四四方方,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可听着钻地鼠这口气,反正不是啥子好事,不由得犹豫了:“不行,不行,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嘿,你还想跑?”钻地鼠一把抓了他:“我老实告诉你,有人想坏了百香园的生意,那里边装的是磨碎了的泻药,你抹了到上头,吃的人都会上呕下泻,休养几日便好,不会有太大的事情。”钻地鼠将银子和纸包往文大狗子手里一塞,恶狠狠道:“你那东家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这个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