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彦莹翻身下马,一把抓住四花的手:“怎么了?”
“听说继奶奶被气坏了,昨晚回去就说胡话,今日请了个铃医过来,说是什么气血上涌,痰道阻塞,晕厥啥的……”四花伸手擦了擦汗:“反正听着说病得很重,那边来人将阿爹捉了过去,让咱们家赔钱呐!”
“赔钱?他们想得可真美!”彦莹气得七窍冒烟,这分明是在打油火,要是肖王氏真的病重,昨晚他们就该叫起来了,最迟不过今日一早就会过来叫嚣,他们分明是看着自己出去了,这才动手挟持肖老大的。
“我去瞧瞧。”彦莹捏着拳头,腾腾的就往肖老二家跑,简亦非瞧着她那风风火火的模样,赶紧将马缰塞到了四花手中追了过去。
“四姐,咱们要三姐夫教咱们骑马。”六花伸手摸了摸马腿,很是羡慕。那马将蹄子撅起往后刨了刨,五花唬得脸色发白,将六花扯到了一边:“六花,当心些,等三姐夫回来再说,小心马踢到你!”
六花躲在五花身后,瞧了瞧那匹马,既想要与它亲近,又有些害怕,指着那匹马发脾气:“等三姐夫回来,我让它好好抽你一顿!”
肖老二家的院门大开着,彦莹一步踏了进去:“谁敢捉我爹?”
堂屋里坐了一屋子人,肖木根坐在正中间,肖老二与肖老三扭着肖老大的手跪在那里,二花正在与肖老四厮打,旁边还有肖文华,背着手站在那里,好像也是刚刚到一般,还没来得及说话。
肖老大扭着身子不住的在喊:“爹,你可不能太偏心!一百两银子也太多了些,我不答应赔!这银子可都是我家三花辛辛苦苦挣的!”二花伸腿在踢肖老四,不住的喊着:“想要敲我们家的银子,你们做梦去吧!”
咦,肖老大也会反抗了?看来总算是有进步了,彦莹心里头挺高兴,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连懦弱的肖老大也知道反抗了。
“肖木根,你这样做不太好咧。”彦莹正准备开口,就听着肖文华开了腔:“这事情总得要看看究竟是怎么起的头,敲着儿子出银子,不大好吧?”
彦莹瞪大了眼睛,肖文华竟然没有落井下石?这是怎么一回事?简直是难以相信!上回去和他说地皮的事情,他还有些推托,好半天才转过弯来,可现在他怎么就向着自己家了?莫非他知道了肖经纬与二花的事情?
“我老子娘被他一家气坏了身子,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了,难道不该他们家赔银子?一百两难道算多?”肖老大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村长,你可莫要看着我大哥家里有几个银子,心就朝他们那边偏了。”
“凡事都要讲个理字!”彦莹一把抓住了肖老四的手,猛的一掰,就将二花从他手中解救了出来,二花整了整衣裳,朝肖老四飞起一脚:“别跟我提什么叔叔侄女,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群豺狼!”
“二花,这样不好哩!”肖文华沉了沉脸:“有我在,你可别这样放泼!”
二花站住了身子,朝肖文华看了一眼,本来想狠狠的回他一句,可眼前闪过了肖经纬的脸孔,也只能闭了嘴。
简亦非跟着彦莹进来,见着肖老二与肖老三抓着肖老大,赶紧飞身过去,一把将肖老二与肖老三拨开,把肖老大从地上扶了起来:“肖大叔,没事吧?”
“没事,没事。”肖老大见着简亦非与彦莹进来,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抹了一把额头,将汗珠子撇了个干净,这才情真意切的对肖木根道:“爹,娘病得厉害,我最多也就给个一……”
“阿爹,你不是说了家里头的事情由我来做主?”彦莹一步跨了过去,站在肖老大前边,将他的话头打住,开什么玩笑,她的银子不养闲人,分明是肖王氏过去挑事,气坏了还要自家出银子?想得美!
肖老大见彦莹站到了自己前边,赶紧闭了嘴,他刚刚差点要说给个一两二两银子,现在一想着,心里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