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雪亮的砍柴刀,更是有几分胆怯,嘴里却依旧没有歇气:“肖三花,你还真敢砍人?”
“你看我敢不敢砍?”彦莹弯下腰来,一手抓住羊角,一手拿着刀子朝七木奔了过来。七木见彦莹杀气腾腾,心中害怕,往后边退了两步,见着羊身后拖出了一条暗红色的血迹,更是心惊胆颤,大喊了一声:“肖三花,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彦莹咬着牙挥舞着砍柴刀朝七木扑了过去,七木大惊失色,赶紧往后飞奔,招呼着自家几只羊飞快的朝篱笆外边奔了去:“疯了,肖三花真疯了!”
四花见着七木赶着羊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着过来看了看彦莹:“三姐,他走了。”
彦莹喘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指着那只羊道:“走,抬回去。”
“什么?抬回去?”四花大吃了一惊,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只羊,声音都有些结巴了:“抬、抬回去?抬了回去做什么?”
“做什么?”彦莹哈哈一笑:“杀羊,吃肉!”
穿到这肖家村已经有半个月了,每天都是青菜糙米饭,嘴巴里寡淡无味,实在想要吃些好东西来填填肚子了,现在四斤老太自己将肉送上了门,她又不是傻子,不吃白不吃!
“可是三姐,四斤老太会寻过来的……”四花有些胆怯,这羊怎么着也该值一两银子吧,三姐就这么一句话,轻轻巧巧的便把羊给吃了……她犹犹豫豫道:“咱们把羊送了给四斤老太去,叮嘱她一句,以后别赶羊到咱们家菜园子来就是了。”
“你以为四斤老太会善罢甘休?”彦莹摇了摇头,伸手将四花拽了过来:“马善有人骑,人善有人欺,那四斤老太就是看着咱阿爹阿娘软弱,才让七木赶着羊来咱们菜园子的,要不是她怎么不赶了去旁人家?今日我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
四花听了彦莹的话,眼中慢慢也有了光亮:“三姐,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三姐说的不会错,咱们赶紧将羊抬回去,中午就有羊肉吃了。”彦莹朝四花笑了笑:“你别慌张,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四斤老太肯定会来闹,可我总能想出对付她的法子来。”
四斤老太是肖家村的恶妇,她仗着有个在豫州衙门里做主簿的表哥,在这村里可是横着走,拿她的话来说——咱们衙门里有人!
衙门里有人又如何,总得要讲理!彦莹扛着那只羊飞快的往家里跑了过去,不管怎么样,先将五脏庙给祭了再说,再想法子慢慢对付四斤老太。
☆、撒泼
一大盆子热水腾腾的白色的雾气,一只羊泡在水盆里,被弄得干干净净,身上已经没有半根毛。旁边架着长凳子,上边放着一块磨刀石,彦莹手里拿着刀子,霍霍作响,将刀子磨得锋快。
“三姐,咱们真有肉吃了!”六花欢欢喜喜的站在一旁看着彦莹磨刀子,小嘴巴咂吧了一下:“三姐真厉害,说话算话!”
只要有肉吃就好,至于是什么肉,哪里来的肉,六花完全不管。
彦莹咬着嘴唇微微的笑,弯腰将那羊拎了起来,开膛破肚,大卸八块,手脚麻利得很,六花在旁边瞧着,眼睛瞪得溜圆:“三姐,你什么事情都会做!”
“这有什么难的,原来赶集的时候不是见过杀活猪活羊的?照着他们的做就是了。”彦莹拎起了一条羊腿:“咱们中午就吃这个。”前世她从农学院毕业,回乡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上山下水,样样事情都能做,这杀羊自然不在话下。
“三姐,我也要向你学,你教我做饭菜好不好?以后你们出去了我就能在家里搭把手了。”六花抬着头,说得很是认真,彦莹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等你长到灶台高再说。”
彦莹麻溜的将羊肉剔下来,切成合适的大小,用家里当猪油用的一丁点肥肉擦了擦锅底,羊肉下锅,冒出了丝丝白烟,四花和六花眼睛也不眨,盯着锅子里那几块肉,两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