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双双上前护住了。
太后娘娘吃惊不小:“迎丫头,这是怎的了?”
迎春拿手摁一摁额角冲,着太后娘娘歉意一笑:“不妨事,不过一点点晕眩罢了,过会子自己就好了,估计是春困的缘故。”
太后娘娘狐疑的瞧着迎春,明亮亮的眸子,红蕊蕊的脸颊,实在不像是有病之人,嗔道:“真没事啊?吓得我,这心里乱跳一阵。”
綉橘却嘟噜起来:“主子,还是请个太医瞧一瞧吧,这么的晕眩已经三天了。”
太后娘娘蹙眉:“好几天了,请了太医没有?”
迎春闭闭眼睛:“真没事儿,我静一静就好了!”话音尚未落地,便张嘴干呕起来,倒是没有吐出什么,却把迎春别的泪眼盈盈的。
司棋甚是惶恐:“今儿白粥可是奴奴亲手熬得,那粳米奴奴一颗一颗挑选,没有一丁点霉坏,怎么还是吐了呢?”
綉橘杜若几个手忙脚乱递水捶背。
太后娘娘惊喜交加,拉住迎春左看右瞧,两眼笑眯眯的:“这般不好就几日了?”
“我,我这几日胃口不好。”
迎春被人围观,不自觉红了脸:“晕眩有三日了,今早才开始胃里有些不舒服,喝了几口山楂蜜水好多了,不想这会子又犯了,正是不好意思,败了大家兴致了。”
太后娘娘心里已经有些八分把握了,笑嘻嘻吩咐桂嬷嬷:“让胡太医来一趟!”
随后吩咐杜若綉橘们:“快快把你们住搀扶回去。”
迎春便这般一阵风来了,尚未坐稳,又一阵风回到延禧宫。
太后娘娘今日充任大红媒,婚姻事情尚未论定,不好半途而废,只是吩咐钟女史:“多派几个人去延禧宫候着,有消息立马来报!”
北王妃也是成了精怪的人物,大约猜测迎春这般所为何来,只是没有确认,也不好宣扬,笑嘻嘻跟太后娘娘打机锋:“太后娘娘果然是福泽绵长之人,今日这个日子啊,选得好。真是个好日子啊,比那钦天监选择的日子还要好。好兆头啊!”
太后娘娘乐得合不拢嘴,这些日子正因为皇帝别扭不翻牌子而烦恼,又不好明言责备,任何男人都受不得这种事情,皇帝再是强悍,也需要一个淡化遗忘的过程。
太后娘娘一直期待着迎春的消息,本来以为还要等待很长时日呢,熟料想,迎春这里忽然有了动静了。
太后娘娘笑得窝心,只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辅错人,这个迎丫头,不仅品性纯良,聪明灵巧,这正是运气太好,福气也够大!
倘若一举得男,那可是上天庇护,祖宗积福了!
却说迎春回到延禧宫,胃里一阵阵翻滚,长了草一般,毛咋咋的难受的很。
方才晕眩是假装,这会子作呕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迎春摁住胸襟直喘起,恨不得把那胃里面作涌反酸的东西抓出丢了才好。
綉橘司棋吓得面色也变了。
杜若悄悄把一颗话梅糖塞进迎春嘴里,迎春轻轻一瞬之间,胃里舒坦多了,啥事儿也不顾了,忙和着暗暗吮吸话梅。
少时,太医院妇科金手胡益民到了,同时前来的还有贤贵妃元春。
元春路上已经仔细询问额了桂嬷嬷,心中的喜气吱吱的往外冒,这会子一见迎春,无异瞧见金元宝,双眸亮晶晶的直冒精光:“你这个孩子,昨日不舒坦怎不说呢,亏得今儿人手齐全,不然,嗨,说这个做什么!”
伸手就摸迎春额头:“怎么出了这些汗水,除了胃里不舒坦,还有那里不舒服?”
迎春摇头:“没有,就是胃里发酸想吐,又吐不出来,烧心发堵!”
“这就对了!”元春笑眯眯的给迎春卷起袖口,亲自替迎春垫上脉枕。
胡太医仔细请脉,摸了右手换左手,然后换回右手,又唤左手。足足折腾两刻之久,最终,胡太医躬身作揖:“恭喜德妃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