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够这般闹腾?”
迎春讶异,她没想到赵姨娘这个滚刀肉竟然是老太太赏赐给贾政,因道:“这倒怪得很,我看老太太对赵姨娘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啊?”
元春摇头:“不是祖母,是太祖母,当初大老爷跟宝玉似的,在太祖母跟前长大,我父亲在老太太跟前养大,不然,你以为怎么会母子之间也有亲疏呢?后来,我父亲娶亲,夫妻们直亲近祖母,太祖母气不过,就给父亲房里插人,周姨娘才是祖母安排给父亲通房。”
迎春不由失笑,这些老太太争着抢着给儿子孙子送女人,倒不怕二孙子马上风。再有想起周姨娘满脸温吞,就没听她人前说过话。看来贾母给儿子孙子安排同方都是一个德行,袭人也是个没嘴葫芦,却会阴谋诡计。
迎春笑道:“怪得老太太不喜欢赵姨娘,大约是不喜欢赵姨娘把周姨娘挤兑的山穷水尽吧。”
元春叹气:“妹妹错了,应该是周姨娘帮着赵姨娘把我母亲挤兑的山穷水尽,若非有我,有宝玉,还有王家撑着,有正室位子镇着,我母亲只怕早被父亲打入冷宫,死灰枯槁了。”
迎春苦笑:“姐姐这话我没看出来,看来我看事情流于表面了,二太太主管府里中馈许多年,府中人大多仰仗二太太生活,就连二叔也要伸手跟二太太要银子花费,哪有一点被人挤兑模子?”
元春抿抿嘴角,淡笑:“妹妹还小,焉不知我母亲因为夫妻失和,方才转而看重钱财呢?若是大妇厉害,赵姨娘能够三年两胎?三妹妹只比宝玉小了不到一岁,若非挨着祖父三年孝期,还不知道要胜出许多来了!”
迎春茫然,祖父贾代善什么时候辞世,她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按照元春说法,应该是贾环出世之后的事情,那时候自己四岁,按照迎春原本脑筋少根筋,没有记忆情有可谅。
迎春看了看元春有些背晦脸色,不知道说什么好,遂一笑:“咱们家算是好的了,你看看如今这宫里,再回头看看咱们府里,除了大老爷,一个一个都是情圣了。”
元春闻言笑起来,伸手捏捏迎春面颊:“不知羞的丫头,”
一句话没下地,忽听一声爽朗笑声:“说是情圣,谁不知羞啊?”
迎春元春各自吓得不轻,一个个拍着胸脯子,哎哟妈,亏得这会子没说什么皇帝老子坏话。
元春是得了圣前免礼的特赦,故而坐在炕上笑一笑额首:“给皇上见礼,皇上今儿怎么得空儿?”
迎春则是忙着肃身:“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乾元帝今日刚刚算了勋贵宗室,心里舒坦,故而往后宫里走一走,倒是不想睡女人,只是来看看替她怀孩子女人,再瞧瞧给他送茶饭小丫头。
故而,皇帝一边伸手搀扶迎春,一边跟元春对脸坐了:“咱儿得个空儿,特特过来瞧瞧你们姐妹两个,刚才这是说什么呢?”
元春最近思维似乎十分迟钝,咬着唇瓣一时不知道如何圆话,遂笑看迎春:“还是妹妹说吧。”
迎春早锦鲤交换了信息,皇帝老子只听见最后两句话,心里顿时不慌不忙了,笑着往元春后背处塞给小靠枕,将元春安置稳妥了,这才回头笑了:“不过是姐姐跟我诉苦,说是家里二婶子病着不理事儿,好在三妹妹能干,却有个不着调母亲瞎胡闹。我就说了,都怪二叔没刚性,姨太太也压不服,姐姐说,姨娘们都是自小的情分,二叔猫儿狗儿也爱惜,何况是生了孩子姨娘呢。我就笑了,只怕姐姐心里,咱们二叔还是情圣呢?不巧被圣上听见了。”
皇帝这会子已经知道了荣府三位小爷报名参加侍卫督战队,也知道了贾琏要换回贾兰说法,到对贾琏生了一份好感,至少这个人良心还在,愿意把自己还侄子,难能可贵。
皇帝因此一笑:“哦,却是这般。嗯,说起来,荣府家教还不错,忠贞爱国之心不减当年荣国公啊,前朝也没秘密,你们一定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