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后来荣府不得不到处拉亏空装门面,将荣府历年积攒人情透支干净。
以致后来,荣府兵败如山倒,竟无人出面挽救。
元春封妃,其唯一作用,就是把荣府拖入深渊。
迎春探春惜春的姐妹悲剧,可以说都跟元春脱不了干系。
一个轰轰烈烈的世家名门,肥沃千倾,广夏千间,竟然为了元春一人之半日享受,坍塌了。
看戏觉得惋惜,如今落到自己身上,就成了切肤之痛。
曹颖不由咬牙,逮住机会,势必要把省亲这事儿给搅黄了。
正在出神,司棋递上失窃清单。
“老太太赏赐李嬷嬷也敢偷拿去了?别弄错了?”
蜜蜡曹颖知道,老贵了。
綉橘直道姑娘又要心软:“花瓶是李嬷嬷借回去沾福气,结果却说打破了,我问她打破了有瓷器渣滓,又说丢了。明晃晃就有鬼。”
司棋指着清单:“还有这红木绣凳,小杌子不见了两个就不说,绣凳可是琏二奶奶那里领来登记造册东西,当日我催那李嬷嬷归还,她不理,告诉姑娘姑娘也不理,这屋里来了姐妹都没地儿坐得,没法子,我只好求了平儿悄悄自库房领了来补上了。后来那老货又想偷,被我撅回去了。
“还有铜盆儿,铜吊子,香炉这些也是见天短缺。若非三姑娘房里好好的,我都怀疑这府里出了耗子精了。”
綉橘哂笑:“耗子精到抬举她,若不是姑娘护着,早成过街老鼠了!”
竟然当面挤兑主子,可见怨念多深了。迎春嘴角直抽抽,摊手赔笑:“这一回我不护着了!”
司棋綉橘相视撇撇嘴。
倒不是她们小瞧主子,委实迎春太过懦弱了。为了保住屋里东西,她二人不知道跟李嬷嬷打了几多饥荒。
每一次都是以李嬷嬷哭闹撒泼,迎春赔情收场。司棋綉橘也惫懒了。姑娘自己立不住,奴婢再精明也是枉然。
迎春知道该是算一算账了,正要细说,却听小丫头门外通报:“三姑娘四姑娘来了。”
迎春忙打住话题,带领綉橘迎了出去。
司棋见迎春有没个章程,只怕李嬷嬷越发要成精了。可怜自己熬更守夜做憨工。回头给忙嘴莲花儿一顿板栗:“等什么?还不做事!”
迎春三姐妹到了荣庆堂,围着贾母逗乐,逗得贾母哈哈笑了。又奉了贾母命,合着凤姐,坐了暖轿,姑嫂们四个往偏院去给大老爷贾赦邢夫人磕头。
然后得了荷包,再得了几句教训,又回头转到荣禧堂偏院给贾政王氏磕头,又领了荷包受了教谕。
最后才回到继母荣庆堂,陪着老太太用了早餐。
这般时候,大太太邢夫人,二太太王夫人都跟随老太太伺候着,按照惯例,今日有族里有几位老太太,侄儿媳妇,侄孙女们来给贾母拜年。
然后,老太太们凑成一桌,又开始斗牌。
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也在一边陪着,招呼族中来的姐妹说话,丫头们凑在一起赶围棋做耍。
午餐后,贾母乏了,招呼着老太太眯顿去了,族里姐妹也被鸳鸯招呼着打盹去了。迎春姐妹们也才各自回房歇息。
荣禧堂后院,司棋这里憋着一股邪乎,外松内紧,终于将柱儿媳妇拿住了。
司棋将媳妇柱儿媳妇塞了嘴巴,绑了手脚。跟随柱儿媳妇小丫头想要逃跑,也被小莲花打了埋伏,堵住嘴巴,捆了手脚。
迎春回房,柱儿媳妇正跟司棋对持,那眼睛瞪得铜铃一般,恨不得活吃人了。
柱儿媳妇乍见迎春,品名一般扑到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委屈:“我自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今日却被司棋这个丫头片子给拿了,打了,姑娘您要替嫂子我做主啊,”
司棋掳起袖子要抽她:“你既说我打人,索性就打你一顿,也免得背着冤枉名,”
绣橘这一边却往司棋前头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