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哥儿一脸为难,说:“父亲交代我每天要多练五张打字,每天要写到晚上才能写完。”
汐姐儿也跟着说:“可不止他呢,我现在每天除了学习女工,还要学下棋。叔叔还说,女子的德言工容缺一不可。琴棋书画更是需要涉猎,往后还要再请专门的女先生来教。真不是有心不去看您,实在是一天的时间都不够用。”
袁璐这前后一联系,也就猜到又是高斐做的怪,便也不问了,只说:“你们现在合起火来告状,就不怕……就不怕你们祖母反过来告你们了?”
老太太就瞪了她一眼,“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我这儿可不也心疼坏了!”
澈哥儿也上赶着帮腔,“是呀,祖母可心疼我了。前天爹爹要打我,祖母知道了就让我一直跟在她身边呢,后来爹爹来看祖母,祖母还让我躲起来了。”
他眼珠子乱转地这活灵活现地一描述,倒是又把众人都逗笑一回。不过歇了笑,却又都心事重重的。和想想也是,过去一个二个都过惯了闲散日子,这成国公忽然回来将他们管犯人似的管了起来,换谁都该受不了了。
袁璐垂着眼帘想了想,问老太太说:“孩子们都过得不习惯,也不知道您这里过得好不好?”
老太太有苦说不出,这时候就赶紧倒苦水:“自从斐儿知道我前头差点生了大病,我这厨房里的饭菜是一日比一日的寡淡,被说荤腥了啊媳妇,就是油都没有多几滴的。”
澈哥儿又抢白道:“真的,娘亲,祖母可不好了,还要早晚喝很苦很苦的补药,屋子里的味道我闻着都特别苦,她早晚都要喝两大碗的。”
袁璐就一边说他“哪儿都有你”,一边将他揽到了怀里。
老太太还不嫌乱地跟着点头,“澈哥儿说的可是真的,我现在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全是让那补药给害的。一碗两碗地这么灌下去,我就快连甜的咸的都尝不出了。”
……
这话匣子一旦打开也就收不住了,这日早上便由此展开变为成国公高斐的“罪行”□□大会。
袁璐就跟个大家长似的,又好气又好笑地听着他们诉说自己的各种不开心。可现下听着的确是啼笑皆非,这日子过的可就冷暖自知了。老太太和孩子们这些话必不是空穴来风,袁璐就想着且再等等,有机会总要将那成国公的臭毛病收拾一二的!
☆、第78章 内情
第七十八章
高斐说要帮袁璐打听消息,并不是骗她。而是真的实打实地下功夫去打听了,只是有一句话他还真的没说错,袁府家风清正,想套话还真是一点都套不出。那就是个外出买菜的下人,嘴上都跟套了锁似的。
袁璐说从吴氏身边下手,那并不是没有原因。吴氏这个人自己就是个小家碧玉,管束下人的手段就完全不能跟陈氏同日而语。
然而有一点是她所不知道的,陈氏已经将吴氏掌家的权利收了回去。吴氏现在是夹紧了尾巴做人,唯恐行差踏错,连带着她身边的下人,那也是谨小慎微。
高斐盘桓了几日,实在不得法。刚开始可能也就是想着帮那小袁氏一个小忙,可真遇到了水泼不进的袁府,他要套不出点什么反倒像是没本事。
这日下朝,高斐就将袁老爹请到酒楼吃饭。
女婿做东,老丈人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袁老爹面白蓄须,颇有些文人雅士的风范。只是这日看着却比从前苍老了几分。
高斐只做没看见,仍和他和从前一般说话。
出宫不远,就有一酒楼。二人上楼,选了个安静的包间。小二列上酒肴,高斐举杯相劝。先说了些朝堂上的大事,又引入内宅家人之事。推杯换盏,酒酣耳热,高斐给二和打了个眼色,二和就去厨下将那黄酒换成了陈酿。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袁老爹就面红耳赤,头重脚轻,呈醉酒之态了。
高斐也不比他好过,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