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烟火的时候,澈哥儿又跳又笑的,弄出了一头汗。
袁璐怕他吹了风着凉,没多久就把他拉回去了。
他回去后还给他哥哥比划:“那么大的烟花,我一个人就敢点。炸出来可好看……”
袁璐赶紧让他打住,把他拉回来擦汗:“你可行了吧,第一次放的时候还躲到我身后了。下去换件衣裳,别着了凉。”
澈哥儿眨了眨眼睛,笑着跟奶娘下去了。
袁璐就问泓哥儿:“你要不要去看看呢?你弟弟特意给你留了个大的,说是留给你的。”
泓哥儿听了就转过去看他祖母。
老太太继续跟孙嬷嬷说话,跟没感觉似的。
泓哥儿就点了点头,像大人一般地道:“那我就去瞧瞧吧,也不辜负弟弟的心意。”
袁璐只当没看见他眼里晶亮晶亮的。
袁璐和泓哥儿到了外头,院子里安排的那些人还在。
袁璐就让人把澈哥儿特意留的大烟火放了。
烟火被放上天的时候,泓哥儿仰着头看得兴致致勃勃,肉嘟嘟的脸被映着五颜六色的光。
“今年是我陪你们过的第一个年。甚至不知道你和你弟弟爱吃什么,爱玩什么,以后你都要告诉我。以后就算你们爹爹不在,咱们家过年还是会很热闹。”
泓哥儿愣了一小会儿,郑重地给她做了个揖:“儿子知道了。”
晚上大家都要在老太太院子里守夜,第二天天不亮就要到宫里去。
几个孩子年纪小,说是要守岁,但其实玩了一会儿就眼皮子打架,让奶娘抱下去睡了。
袁璐就和老太太凑在熏笼前讲话。
老太太其实也挺能聊,尤其是讲到她小时候在乡下过年时的热闹景象,那更是打开了话匣子。
袁璐因为从来不知道那些有趣的乡土事儿,倒也听得津津有味。老太太说什么,她都附和着。
一直说到了快子时,除夕快要过去,府里还要准备祭祖。
但因为老国公是战乱年代里无父无母的孤儿,祖上不显,因此祠堂里的牌位就只有老国公的一个。
府里成国公不在,袁璐和老太太是女人,并没有资格进去给祭祀。而是把两个哥儿喊起来,代表他们父亲进去上香跪拜。
老太太带着袁璐、汐姐儿在外头另外准备的三牲酒礼前跪拜烧纸。
祭拜完以后,也到了入宫的时辰,老太太和袁璐分别换上了服制,坐着马车进宫了。
因为是十分郑重的场合,袁璐这时妆也上的比平时浓一些。身上重重叠叠的大衣服不提,光头上的珠冠就不知道有几斤重了。
穿衣时她想到了给老太太做的护膝,但说实话那东西她还是没敢真往自己身上用,被发现了那就是大不敬的罪过。老太太那是开国元勋的遗孀,她这做晚辈的可不敢在那个净出昏招的皇后面前摆谱。
袁璐搭了老太太的马车,到了宫门她先下来,然后搀扶着老太太下来。
这时已经有许多宫女在等候着先后到达的外命妇,按照品级引着她们往里走。
因为人多,身边不能带太多人。老太太身边就只有一个大丫鬟,孙嬷嬷因为年纪也大了,老太太让她在家歇着了。而袁璐身边就带了个史妈妈。
史妈妈就在袁璐身侧,时不时提点她两句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是谁。
除了兵部右侍郎家的高田氏外,其余人袁璐还是没能记得住。毕竟同品级的服制都是相同的,妆容装扮也都是千篇一律。像一、二品命妇穿的是簇金绣云霞翟纹霞帔,三、四品命妇则穿的是金绣云霞孔雀纹霞帔……
袁璐微微扬着下巴,当有其他夫人跟老太太请过安以后再来跟她说话的,她也颔首回以浅笑。
反正她现在在外的名声已经被镇国将军传的挺难听,她现在是宁愿让人觉得高傲也不愿热络地贴上去了。
到了皇后的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