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月后,关押王雪的监狱突然传来消息,一心求死的王雪几次试图自杀未果,后又主动爆出大半年前楚寻出车祸是她一手造成的。经过狱警的连番审问,王雪一时说漏了嘴,又道出是受了阮怜惜的教唆。
阮怜惜旧罪尚未定案,又添新罪,最终被判了有期徒刑三年并附带赔偿大笔的精神抚慰金。法院当庭宣判,阮怜惜一时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一个月后,楚寻和高以泽领了结婚证,并定在三个月后举行婚礼,这让数月来一直愁云惨淡的高家总算是添了几分喜气。
自从小皓死后一直身体不大好的高老太自是欢喜异常,精神振奋不少,喊了楚寻到跟前给了她不少好东西,楚寻也没推辞,收了后,回到住处,随意丢在一边,高以泽看到后也没说什么,倒是用心的给收了起来。
这边高家如火如荼的准备大办婚事,另一头韩宛若却在家里发了疯。自从小皓死后,她足足病了小半个月。好容易好了些,又听说干女儿被判了刑,于是又以泪洗面哭了几日。
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听说楚寻和高以泽领了证,或许是接连的打击让她找不到发泄口,这事一听说当即在家中发了疯般的胡言乱语的叫骂。高宗翰劝了几日,后见劝不住,干脆眼不见为净搬外头住去了。
这日,韩宛若午睡后因为梦魇头痛不已,正火气汹汹无处发泄。保姆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卧室的门,说是家里来人了。
韩宛若当即从化妆台上抓了一瓶香水朝保姆脸上砸去,怒喝道:“滚!”亏得保姆避闪及时,否则定然要被砸伤。
如今家里的老保姆都因受不了韩宛若的脾气,走了个精光。新雇来的也都隔不了几日就换一拨,弄的高宗翰焦头烂额。若不是他给的佣金足够的高,家政公司都懒得揽他家的活。
这边保姆一脸恼怒的下了楼,嘴里骂骂咧咧,“什么人啦,不就有几个臭钱嘛,还不把人当人看了,真当自己是古代的官太太了,臭不要脸。”
抬头看到客人正站在客厅,于是也没好气道:“她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你先回去吧。”
楚寻弯了眉眼,“那我上去看看她。”
保姆见客人挺客气的一个人,心里又有些不好意思,喊道:“我劝你还是别上去了,她现在和正常人不一样,别被打了。”
但楚寻已经上了楼,保姆的目光追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口,这才折身去了保姆房看电视,懒得去管雇主家的事。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保姆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响动,紧接着便响起了雇主太太凄惨的嚎哭声,她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谨慎的上了楼。
还未走进主卧室,就看到先前的那位客人正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见到她后,还微微笑了下。
“里面是怎么了?”保姆问。
“嘘,别打扰她,她刚死了儿子,女儿又被关监狱去了,让她多哭一会,哭够了,她就好了。”楚寻说。
当天夜里,数日没有回家的高宗翰偷偷回来拿一些必需品,韩宛若半夜醒来,和高宗翰撞了个正着。高宗翰怕她跟自己吵,当即就想溜走,岂料这一举动大大的触怒了韩宛若,她抱着他的后腰,大哭大叫,一个劲的骂他没良心,又言辞凿凿的说他肯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高宗翰头疼不已,推搡开韩宛若,岂料用力过猛,韩宛若撞在了沙发上。
客厅的大灯“啪”的一声被打开,保姆打着哈欠,惊疑不定的看着雇主俩口子。
韩宛若看到保姆只穿了件睡衣就出来了,张嘴就没好话,“半夜的,你发什么骚?衣服也不穿好了,想勾搭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保姆脸都被气青了,回了一句国骂,掉头就回了卧室,房门带的震天响,隔着房门又朝外愤愤的连骂了好几声。
高宗翰面上难看,尽量压低声音呵斥了韩宛若几句,岂料韩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