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萱的脸上比划着。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肖萱瑟瑟发抖。
明显的，肖宝贝占据了上风。
本来，乔卓凡对此是可以坐视不理的。
接到电话，之所以他这么匆忙赶过来，还不是因为他担心肖宝贝会被欺负？
赶到这边，看到肖宝贝非但没有被欺负，更还拿着碎瓷片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之时，他松了一口气。
可当他看到从肖宝贝手儿里不断渗出的晶莹之时，他的眸色瞬间阴沉的不像样。
那一刻，他大步扑上去，一手控制住肖宝贝拿着碎瓷片的手儿，另一手将她的腰身往自己的怀中一带。
“宝宝，别这样……”
不是他乔卓凡不喜欢看肖萱那狼狈样儿，他舍不得的，只有他怀中的这个人。
看着她的手在流血，他还有什么心思当局外人？
可怀中的女人，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关切，如同困兽。在他的怀中叫器着，哭闹着。
“乔卓凡，是她把我带到那个饭局的。是她……”不管乔卓凡的手拉得如何紧，她都拼了命的想要向肖萱冲过去。
那力气，也有些超乎乔卓凡的预料。
“乔卓凡，若不是她把喝醉的我丢在那里，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的！我没有背叛你，我也不想背叛你……”
她在哭，在闹。
可那破碎的嗓音，心疼的只有他。
“乔卓凡，我恨死她了，我恨死她了！是她毁了我的一生，我要她死……”今早出门他帮她绑上的马尾辫，也在这个时候松散开来。这样的肖宝贝，和疯子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可乔卓凡却死死的将她护在怀中。
“宝宝，别为了这样的人，伤了你自己！”
他想要从她的手心里拿走那块碎片，唯恐她在这样激动的情绪下又给自己的身上添上新的伤口。
可肖宝贝的始终不肯松开，更因为她的哭闹，乔卓凡的手背上硬生生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可眼下，他什么都顾不上。
他只是固执的抱紧怀中的小女人，尽可能不要让她伤害到自己：“宝宝，冷静下来。我求你了……”
边上，肖萱看着这两人扭成一团，赶紧趁机冲出咖啡厅。
这一路上，她的狼狈样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可肖萱什么也顾不上，只是急匆匆的冲出了帝凡集团。
“乔卓凡，你说她怎么能对我这么狠？我们再怎么说，都是同一家人……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
肖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乔卓凡已经不在意了。
他关心的，只有怀中情绪激动的小人儿。
至于肖萱，无论他什么时候想要那个人的性命，随取随来！
终于，在乔卓凡的不懈努力下，肖宝贝手上的碎渣终于被拿出来。
可这代价是乔卓凡的手心已经被划得血肉模糊。
“乔卓凡，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哭闹到最后，当乔卓凡听到她问出这一句之时，他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着他。
老实说，这样的肖宝贝，双眸刚才因为肖萱涌起的那些红血丝已经消失不见。她的眸，又如同乔卓凡初见时候的她那样的清透。
即便是满脸脏兮兮，可这对眸还是毫无预兆的让乔卓凡的心跳乱了节拍。
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冲动，想要将他压在心里头多年的秘密告诉她……
“宝宝，我……”可当他在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怀中的肖宝贝突然往后倾倒。
多年以后，乔卓凡回忆起今天这一幕的时候，他只说了他感觉那一刻自己的灵魂都被抽走了。
连后来，他是怎样亲手抱着肖宝贝去医院，还有到底是怎么熬过送她去医院这段时间的，他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只有一个信念，肖宝贝要是活不下来，他会直接将肖萱的皮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