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想想吧。”
素珊不吭声。
见她态度依旧坚决,翡翠也没辙,想了一会儿,又小声建议道:“要不,娘子去和孟大人商量一下,问他要些人来帮忙。”
素珊面上有些意动,可过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我不想把他也牵连进来。”安王到底是谁,冯贵妃曾做过些什么,这些事情通通都与孟二郎没有关系,就算最后登基的是安王,孟家的地位依旧稳如泰山。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掺和进这些糙心事里头来。
更重要的是,孟二郎与方五郎相交莫逆,他们是最好的朋友,素珊不想让孟二郎为难。
“娘子。”翡翠都快急哭了,两只眼睛涨得通红。
素珊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别怕,我还要报仇呢,绝不会轻言生死,更不会做这些以卵击石的事。若没有万全之策,我不会以身犯险。”
她不想把孟家牵扯进来,可不是还有沈家么?
“娘子打算告诉皇后娘娘?”
素珊摇头,半晌后,又笑了笑,“我们不着急,慢慢来。”
她照例去给皇后请平安脉,皇帝陛下居然也在,笑呵呵地说着昨儿斗画的事,又道:“五郎那个混蛋小子尽会给朕捣乱,明明知道安王不擅鉴画,还哄着他点了二郎做头名。若不是朕及时拦住,可真要丢人。”
皇后讶道:“二郎师从白山老人,画技素来不俗,便是点了他做头名也不稀奇。”
“哪儿啊,那小子昨儿心事重重,不慎将颜料滴在了画纸上,弄得一团糟,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不妥来。”
素珊也笑着插话,“陛下您可真是冤枉方大人了。孟大人那副画毁在颜料上,布景笔触都是极好的,若不是滴了颜料在画纸上,便是得了头名也实至名归。方大人他眼神儿不好使,颜色辨认不清,自然看不出有何不妥。”
皇帝夫妻都是随和的性子,素珊进宫时间长了,也会偶尔插几句话,故陛下并未觉得不妥。皇后心思细腻些,闻言眉头一皱,眸中有异样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着与皇帝道:“二郎师从白山老人,若无意外,这头名自然非他莫属。五郎眼神不好使,自然是只认他,哪里是故意捣乱。再说了,安王也跟着太傅学过好几年画,便是自个儿没学会,连看都不会看么?明明知道五郎眼睛不好,做什么还要附和他?还得五郎白白地被你一通责备。”
皇帝被她说得一堵,脑子里依稀闪过些奇怪的东西,但并没有往心里去,又连连讨饶道:“好了好了,都是朕的不是,不该责备五郎。”
皇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可是你嫡亲的外甥,也不说护着他些,回头看静德怎么跟你闹。”
“哎呀你别说了。”皇帝一想起静德长公主就有点头疼,“千万别传到她耳朵里去,不然她又要去太后跟前告状。朕真是怕了她了。”
皇后掩嘴而笑,“活该。”
他们俩说了一会儿话,皇帝又仔细向素珊询问了皇后的身体状况,而后才被内侍请走。
目送着陛下离开后,皇后脸上温柔的笑容慢慢凝结起来,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目光落在素珊身上,柔声细气地问:“大娘子昨儿玩得可还好?”
皇后怎么又问起这个来了,明明昨儿下午她回来时就与娘娘提过这事儿,只是说得并不仔细——娘娘这是,察觉到她刚刚话里有话了?
素珊有些意外,虽说她的确想要在陛下和皇后面前给安王上眼药,但今儿才开始,她说话时也格外小心,没想到皇后会敏感到这种程度。
虽然大概猜了皇后的意思,但素珊还是很谨慎地回道:“是,叠翠岛景致如画,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皇后半晌没说话,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竟然又笑笑着将话题岔开,“既然喜欢,以后也多出去走走,这么大的小姑娘整天闷在宫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