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搜寻静安师太的踪迹,最后,终于在池塘里寻到了他……确切的说,是静安师太的尸体。
唐娇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那尸体残缺不全,能证明他性别的部位都被人割了去,也不知是埋了,还是拿去喂鱼了。
“这可真是人间惨剧。”白皇后站在池塘边上,青衣猎猎,手缠念珠,唱了一声阿弥陀佛,“可怜静安师太这样平实温厚的人,却不知道是惹了谁,竟遭了这样的毒手。”
唐娇嘴角抽了抽:“他是在蓬莱殿遭的毒手。”
“本宫不是说过了吗?本宫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见过他。”白皇后忽转眸盯向小高子,“倒是这位高公公,你该不会就是最后一个看见静安师太的人吧?”
小高子脸色一下子刷白。
“小高子,把静安师太的尸体带走,叫人好好勘验一番。”唐娇负手道。
小高子如蒙大赦,连忙叫人搬着静安师太的尸体离开。待他走后,唐娇挥手让身旁的人都退下去,然后与白皇后一同站在池塘边。
池塘里养着许多红色锦鲤,一从一从的游曳而过,犹如一团一团血水在池底晕开。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唐娇侧首看着白皇后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白皇后缓缓数着念珠,粼粼波光照在她身上,她笑而不语宛若南海菩萨。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受了林贵人的胁迫。”唐娇道,“林贵人偶然间发现你身旁的静安师太是男人,便想要分一调羹,于是逼着你四处渡人向佛,然后自己再顺理成章的找上门来,但实际上她并不是来向你寻清净,而是向静安师太求露水之缘……只待怀上了孩子,便可说是皇上的龙种。原来如此……难怪她这些日子总往皇上那跑,费尽心思也要留在皇上那侍寝。”
顿了顿,唐娇不解的看着她:“可现在看来,论心智能耐,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何要受她胁迫?”
白皇后缓缓笑了起来,那笑容不再慈悲,不再平和,而是一种不加掩饰的嘲讽,意味深长道:“本宫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林贵人只是个贵人,她凭什么来指使本宫?”
这句话之后,便再也问不出什么。过了一会,宫人来报,道是温良辰已至宫中,唐娇便告辞离去,回至画楼中,将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说与温良辰听。
“我想你们都搞错了一件事。”温良辰端着白玉烟枪,吐了口烟,“皇后说的是实话,她的的确确没有受人胁迫。”
别说唐娇了,连林贵人自己都楞了,跪在地上,呐呐道:“可是我……”
“你以为自己胁迫了她,焉知这不是皇后想要的结果?”温良辰懒怠笑道,“她虽是中宫之主,但早年受万贵妃所害,伤了根本,无法生育。眼见皇上缠绵病榻,若有什么意外,一个有孩子的皇后,跟一个没有孩子的皇后,权势地位怎可同日而语?”
林贵人捂了捂肚子,面色阴晴不定。
“非是你胁迫了她,而是她选中了你。”温良辰将手中枪管对准她,袅袅升起的白烟,飘过略带嘲讽的笑脸,“你胆大包天,贪婪成性,为富贵敢于铤而走险,故白皇后在这么多的嫔妃中选择了你,故意让你发现静安师太的真身,然后等你自己送上门去。但你也不想想,你生得出,就能守得住?”
“你,你的意思是说……”林贵人已渐渐信了他的话,面色变得极为苍白。
“若我没有料错的话,你生下这个孩子以后,皇后就会随便寻个理由,将这孩子抱过去抚养。”温良辰笑道,“你拿什么拒绝她?你只是个贵人,又没有强势的娘家给你撑腰。你要是肯给,倒还罢了,若是不肯给,只怕静安师太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林贵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瘫坐在地上。
她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哪晓得自己却是别人手心跳舞的傀儡。事情若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