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让宫女系于唐娇腕上,然后隔着帐幕,掐着红线的另一头,细细为她诊脉。过了半晌,才转头对温良辰道:“太傅,殿□子里的毒已经祛的差不多了,待微臣再开几副药,为殿下将养将养身子,便能大好。”
“毒?”唐娇的声音忽然从帐幔里传出,“什么毒?”
温良辰透过帐幔看她,半晌,忽然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人便都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也不管孤男寡女的,会不会传出什么闲言闲语。
对此,唐娇已经习惯了。她现有的一切,可以说完全是温良辰为她夺来的,而在帮她夺得一切之后,温良辰毫不犹豫的撷取了最大的果实,不但朝中大事被他一手把持,连宫里的太监宫女也都对他马首是瞻,唐娇身边的人,更是完全成了他的耳目。
暂时,她不想计较这些事,因为她还有更在意的事。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唐娇问道,“我为什么会中毒?”
温良辰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讥讽:“天机把你给毒傻了吗?”
唐娇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肚子,上面还裹着一层干净的纱布,隐隐透出一股草药的古怪气味,她摸着肚子,沉默半晌,才低声喃喃道:“天机的匕首上有毒?”
“是。”提起天机,温良辰声色平淡,眼中透出毫不掩饰的疏离。
唐娇又沉默了半晌,才摇头一叹:“你别怪他,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当下,将太子的事情,以及天机的打算说给他听。
岂料温良辰听完,脸上的讥讽更甚:“这种话,你也信?”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唐娇床前,单手将帐幔拉开,露出帐幔后面的唐娇来,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伸过去,捏住唐娇的下巴,逼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想听好听的谎话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温良辰说完,俯□去,嘴唇贴着唐娇的耳廓,用低沉暧昧的声音,对她的耳朵说着好听的情话。
他的嘴唇若即若离,明明没有碰触到唐娇的耳朵,但却比碰到更令人感到刺激,无论呼进她耳朵的热气,嘴里的情话,还是那种略带磁性的声音,都像一条温热的舌头,慢悠悠的舔进她的耳里。
“你干什么啊?”唐娇耳朵都红了,一边喊着,一边推开他。
“如果你一定要依赖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温良辰单手将唐娇揽进怀里,无视了她的挣扎,用声音对她的耳朵发动一场侵略,“天机舍得对你下手,我却不舍得。在我眼里,你就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让我想要把你捡回家,放在怀里,为你包扎伤口,喂你美味的食物,给你无微不至的呵护与爱……”
“行了行了!”唐娇实在受不了啦,拼命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这就是你的谎话?也就是说真话是……我在你眼里,就是只孔武有力的熊瞎子,让你看见就想跑,可惜跑不掉,只好掏出兵器,对我进行全方位的鞭打?”
温良辰被她推的退后几步,缓缓站直身子,对她露出模棱两可的笑容。
“我刚刚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你分辨不出来吗?”他笑着说,“既然分辨不出来,你又怎能肯定天机说的就一定是真话呢?”
唐娇深呼吸几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冷冷道:“他没必要对我说那样的谎话。”
“错了,他必须那么说。”温良辰有些怜悯的看着她,“只有这样,你才会拖住我,不让我去追杀他。”
“就算我不拖住你。”唐娇反问道,“你就能打赢他?”
温良辰抿唇不语,不论其他,光比武力,他的确不是天机的对手。
“但不管怎样,他的匕首上有毒,你险些就死在他手里。”温良辰说完,重又走近她,在床边坐下,大手覆在她手背上,“承认吧,他的主人是太子,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而我不同。”
说完,便牵起唐娇的手,硬生生的